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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重兴仕途已经止步于此,能保住一条命,也算是大幸了。

  重照眉眼低垂,许长延以为他只是为他哥伤心,劝慰道:你别难过,我想想办法,让李重兴能留在京城

  重照摇了摇头,他本就不打算洗白李重兴,只是情绪复杂而已。

  许长延说:不过,镇国公不会这么简单地妥协,我觉得你爹暗中另有布置。

  重照点头:我隔日回一趟国公府,跟我爹商量一下。

  许长延细细地看着他的眉眼,重照顶不住这赤|裸|裸的目光,莫名觉得有几分羞耻,忽然想到,如果真如易宁所调查出来的,许长延是惠帝遗腹子是真的,那肚子里的,岂不就是半个皇子?!

  许长延没他想那么多,说:还有件事暗中递交李重兴勾结西南王证据的人我找到了。

  重照皱眉:谁?

  作者有话要说:  掉包子get

  自带绿帽get

  看肥肥章,短小作者君翻身了,叉会儿腰.jpg

  感谢

  江可爱扔了1个地雷

  第43章

  许长延漆黑的凤眸里看不出一丝感情, 仿佛天生凉薄似的,让人无端觉得冰冷。许长延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茶盏上,慢慢地说:你绝对想不到那是谁, 而且我觉得,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重照骂道:所以你犹豫半天?我什么没经历过, 快说。

  许长延说:东西是由御史台宋清宋大人递上去的, 宋清此人, 曾是枢密院韩永丰的幕僚。

  重照微微一愣, 握着杯盏的手微微收紧。

  许长延继续说:不过我还没查到韩永丰的蛛丝马迹, 也可能是我多言了。

  重照摇了摇头, 我爹与宋清半点恩怨也没有,甚至连面都见不上,宋清能发现这个, 才是见了鬼了。

  许长延道:既然找准了方向,也就好办许多,至少我们知道是谁在暗中想害国公府了。

  重照点了点头,看来就算是掀翻一个陆家还不够,镇国公府家大势大, 又是武将名门,树敌不少, 居然也跟韩家有所恩怨吗?

  重照实在是想不出究竟有什么恩怨。韩永丰为枢密院枢密使, 难道这道理和文人相轻一样?对于大齐的相关军务有相反的言论?

  重照打了个激灵,那前世韩家如何?

  许长延想了想:我离京之前, 韩家还好好的,后来我就没关注过京城形势,便断了消息。

  重照看着他问:我死我走之后,你怎么又离京了, 你又去哪了?对了,你那封手书上还写了什么来着,我又想不起来了。

  许长延避开他的目光,什么也没有。

  许长延索性终结了话题,他站起身带上了佩剑,是时候去大理寺了,我派两个九龙卫跟着你,以后小心一点。

  重照目光落在他佩剑上的剑穗,是他曾送过对方的一个。

  重照回头对易宁说:送许大人出门。

  重照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当初惊吓太过,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手书上写了什么了,只依稀记得对方四年后也去世了,为什么会去世?又为什么要离京呢?

  林飞白又摸了过来,重照皱眉道:今日不去太医院当值?

  林飞白说:今日我请了休假,过会儿回去陪海棠,那小妮子净想着读书习字,满口治国|安|邦|圣贤书,女工什么的全学不会。

  重照忽然想起了李重琴,又想着早点回镇国公府,便道:有空让她过来玩,我看汪子真整天憋在偏院里学坏了,海棠可以过来请教请教。

  林飞白点了点头,想起汪子真,又觉得一言难尽,他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人劝住,难为这秋闱将近,汪子真怕不是要崩心态?

  林飞白说:对了侯爷,林某实在看不透你和许尊使,许尊使对你一片痴情,甚至在议政殿前百般相护,连衡帝的脸色都不看就把你抱到东阁卧榻上,为何

  重照接话说:为何我就是不喜欢他?每次连犹豫都不犹豫就直接拒绝他?我看着像是不解风情之人?

  林飞白点了点头,对。

  重照摇了摇头,你看,这就好比是小孩子想要一件漂亮精美的东西,最后费尽心机得到了那东西,却等到那股新奇劲儿过去之后,就丢在一边,再不想看上一眼。我从未想过和他一起走下去,成亲是更不可能。

  林飞白愣了愣,为何不试试呢?万一

  重照打断他:不,我不想,代价太大了。

  横跨在他们之间的不只是李家的家破人亡,还有许多他始终堪不透的心绪复杂,重照绝对不会去选择重蹈覆辙。

  不过李家的事迫在眉睫。

  李重兴案爆发当天,李正业就对人用家法处置,李重兴当场被打晕过去,血肉模糊,医诊的姜太医吓了一大跳。

  这张牌打得李正业也措手不及,他在书房中皱眉思索究竟是皇上还是丞相的手笔,难为他一武夫,阴谋算计一点都玩不过大齐这两个人,此时也一点都没想到韩家身上。

  钟氏让人送了茶水过来,钟氏说:你看这事儿,怎么搞的,重兴怎么就扯上勾结西南王了呢?

  李正业有些动怒,你自去问问他,为何就这么想不开!我看他是被权力蒙蔽了双眼,真是胆大包天,连这种心思都敢起。你这个做母亲,儿子就这样带出来的?

  钟氏反驳道:怎么就怪我了?不是你不好好教导他?你只知道往边关去,连家都不回几次,重兴难道不需要你教?

  李正业从来不为李重兴担忧,李重兴从小才学虽不算优异,但胜在乖巧懂事,从不沾染京城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欺软怕硬这样的恶习。想来唯一不好的,就是与丞相家的公子结交过密。

  那个丞相家的公子,是丞相他亲儿子许鸿义,而不是许长延。李正业和许鸿义没见过几面,但莫名觉得对方和丞相一样,跟个老狐狸精似的,肚子里都是坏水,每天想着算计别人。

  但是教育这件事,李正业承认自己不能轻易推卸责任。

  到了晚间,重照早早地从大理寺出来,回了国公府。

  彼时李重兴正奄奄一息动弹不得地躺在床上,李重琴还在祠堂面壁思过。

  许是连下人都知道大公子在外头犯了事,国公府内静悄悄的,和前世的萧瑟竟有几分相似。

  让重照欣慰的是,钟氏的病情好转了不少,面色红润,倒显得近日奔波劳碌的重照面色憔悴。李正业饱含深思地看了重照一眼,不容置疑地说:随我来一趟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