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院长也不敢打扰兰斯。

保镖们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到茶几上，白蔹才微微转身，低头看着摆在地上的质谱仪。

一楼烟雾缭绕，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中间舞台围着一圈人，有在角落抽烟喝酒的人看到一堆保镖出没，还朝这边看过来一眼。

“先留在湘城。”许助理打断纪慕兰。

湘城一中上午考理综，下午放假。

“不是，”许助理连忙解释，他神色有些复杂：“我们刚刚拿到了CN神经毒剂，确认了许总中毒来源。”

门推开，就看到背对着他们站在窗边的白蔹。

毛坤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

“两位先生，”保镖又朝许助理跟李医生微侧着身，做“请”的姿势，“毛少请您二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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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小时，毛坤拿着四个管子上来。

小七摇头，“再说。”

“试卷做完了？”校长估摸着白蔹做试卷的时间，笑容十分温柔，“化学有没有做啊？”

原来这是学校校长。

也就是白蔹这次化学不再是零分。

“嗯。”白蔹指尖随意将烟灰弹到烟灰缸中，薄薄的烟雾笼住她的眉眼，她微微侧头看向毛坤，也没说话。

这种毒素一般是国际上雇佣兵们用来对付敌人，或者用在任务对象身上，流传的不广，黑市有些货源。

他真诚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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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虽然只有三楼，酒吧老板还是给包厢取了个很吉利的“8888”。

直到现在，他才有一点把纪慕兰的形容跟白蔹挂上勾。

“没带作业，”白蔹看了眼小七，想起来一件事：“你真不回去继续读高中？”

怕摔着仪器，步子都迈得特别慢。

许助理比他更懵。

“什么？”手机那头，许文尧停下来。

一抬头，看着许助理跟李医生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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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

竟然真的是在背单词。

他瞥了许助理一眼。

她也是傻了，许文尧都难以弄到的解毒剂，白蔹怎么可能有办法？

医务部准备转院。

许助理深吸一口气，确实运气不错，“谢谢您。”

她退出单词软件。

“好。”毛坤下楼，亲自去交易。

“许助理，你要确保我爸留在湘城会更好。”事关许恩的性命，许文尧不敢儿戏。

叫他“您”的还是黑水街的保镖。

也就是这时候，李医生将一管药物拿出来，兴奋地站起来，“找到了，就是这个１

许助理站在一边，闻言，抬头看了小七一眼。

许助理在校门口等她。

兰斯：【ok，我将去问】

排成一排摆在李医生面前，“李医生，你看看这里有没有你要找的神经毒素。”

白蔹颔首，只是后面在背单词的时候，声音小了点。

两人说着话，许助理跟李医生僵硬地坐在沙发上，恍惚地听着。

直到白蔹看向李医生，礼貌询问：“李医生，您应该是能用质谱仪分析出毒素吧？”

听到白蔹跟毛坤谈起神经毒素跟谈大白菜时，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李医生跟许助理嘴角又忍不住抽搐着。

但他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许助理压力也很大。

许助理迈着飘忽的脚步，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叫他“您”。

“碍…”李医生回过神，“可以，但是要有神经毒素。”

他对白蔹的了解也不多，他脑子现在也乱着在，哪里知道？

可许助理见过白蔹好多次，觉得她就是个挺爱学习的高三学生。

“姐，这是什么？”旁边，毛坤一边好奇地打量质谱仪，一边递给白蔹一根烟。

白蔹伸手接过，低头仔细观察，上面全是英文，CN神经毒剂。

白蔹没理会她，越过她去找兰斯。

小七在吧台调酒，看到白蔹等人出来，他诧异地抬头，“姐，你不多留一会儿？”

兰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白蔹在他还能心平气和的与人说话，白蔹不在，他管其他人是谁。

纪慕兰跟兰斯都还在。

白蔹将许助理跟李医生带走，动作太快，后面发生的事情又过于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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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医院。

因为同学把“神经毒素”形容地过分玄幻，他想了无数种可能。

白蔹拎着背包，微微眯眼：“你们原本是打算要回江京吧？”

“做了一点？”校长眼前一亮，他研究过白蔹的卷子，做了就代表会，“很好，不错，保持下去！争取下次多做一点１

许助理感觉毛坤比那一群黑衣保镖要好说话得多，小心翼翼地问他，“您是白小姐的……”

纪慕兰心悬在喉咙口，几乎是心急如焚，她一把抓过来医务部人员手里的转院单，签好字：“转、马上转１

他们一人说英文，一人说中文。

打开微信，拍照片给兰斯。

许助理看到突然下车的老人，略有些诧异。

按理说物理数学那么难，白蔹每次都满分，化学怎么每次就一分没有？

白蔹：“……做了一点。”

许助理是见识过白蔹在酒吧背单词的，这么努力学习成绩还这么不好。

“MTR有CN的解毒剂吗？”她问。

“那倒不是，”毛坤点燃一根烟咬着，微微眯眼，“不过我是酒吧的保镖，经常听酒吧的佣兵吹牛，他手上刚弄来一批神经毒素，你们运气不错。”

他有听说过，白蔹成绩不好，纪慕兰之前还想让许恩把白蔹转到江京私立学校，但是白蔹没有答应。

保镖带着许助理跟李医生直接走向尽头的包厢。

要找毒素来源，自然是每种神经毒素都来一支。

两人都小心翼翼地看向白蔹，水晶灯下，她的面容也神秘莫测，直到——

白蔹慢条斯理地按灭烟，她今天出门赶得急，没带耳机，背单词就开了外音，跟着念了几遍，记住意思跟写法之后，她划到下一个单词。

【您这次来有时间给白小姐强化一下】

许文尧刚到北城，下了飞机——

【可以，她有什么目标？】

对于帮了大忙的白蔹，许文尧很感激。

许助理等校长离开，斟酌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白蔹：“白小姐，您明年想考什么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