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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2 / 2)


  普罗:“后来去了吗?”

  “当然,”天和说,“作为第二份生日礼物。”

  普罗:“他已经准备好第一份生日礼物了。”

  天和:“嗯,他另外送了我一个岛。”

  那年生日,关越买下了一个大西洋的小岛送给天和,并亲自设计了岛徽,起名叫“米德加尔特”,意为北欧神话里,世界之树的中庭。第二年开始,每年的暑假,天和与关越都会到岛上去度假。

  关越还给天和买了一套水上飞行设备,开游艇带他出去,让他在海面玩个够,看天和在海面上喷水并飞来飞去,高兴地到处大喊。

  “其实我对物质没有什么渴求。”天和说,“我想要的,只是……”

  关越:“你想要的是绚烂而短暂、唯美的东西,比如说在迪拜给你放一场烟花。”

  “不是!”天和生气了。

  那天从家里出发,直到港口,天和都没再理关越。

  关越其实一直知道,下车前才漫不经心道:“你想要的,只是和我在一起。”

  这句话让天和消了气,说:“我想要的,只是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关越说:“那你愿意有一天,与我一起死吗?”

  天和:“可以啊,换你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天涯海角吗?”

  喧嚣的码头上,天和面前出现了宏伟的豪华游轮“狄更斯号”,管家指挥人将行李送上去后,站在码头上朝天和告别。

  汽笛鸣响,天和一身运动服,站在游轮顶层套房外的宽阔阳台上,吹着海风。为期两百四十天的环球之旅启航,关越也换了身运动服,来到天和身旁。

  “就像现在这样,”天和说,“不带任何人,只有你和我,背起包,去巴西,去阿根廷,去马达加斯加和好望角。”

  关越说:“你只是想方设法地使唤我,让我来伺候你。”

  “答对了。”天和给了关越一个赞赏的表情,但忽然他有点警惕。

  天和狐疑地打量关越:“你应该没有把这艘船买下来吧?”

  “买了。”关越面无表情。示意天和看甲板上的客人,说,“还费了很大心思,请了这么多演员过来陪我演戏,薪水不菲。”

  天和哈哈笑了起来,知道关越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关越便把天和打横抱起来,抱进房里,扔在床上,拉开运动服拉链,露出漂亮的胸膛与腹肌,抱了上去,与他在海风里接吻,褪去衣裤,在投入套房的灿烂阳光里放肆地做爱,注视抚摸彼此的每一寸肌肤,探索彼此的身体。

  第29章

  游轮沿途停靠了六十个国家与地区,在天和的本科毕业间隔年里,他与关越只要在船上,便每天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除此之外,什么娱乐活动都不参与,就连在房间里看场电影,关越也不愿放过天和。到了后面天和实在受不了,想去贵宾室里,和同样是客人的一位沙特小王子打几盘德州扑克,关越则如临大敌,时刻坐在天和身边监视着,只许每天玩一小时的牌。

  “我不!”天和喊道:“我一定要下船玩了,我可不想在游轮上就这样环游世界。”

  于是关越只得背起包,与天和下去玩。

  下船时,关越背着沉重的徒步旅行包,与天和换上运动服,暂时离开游客队伍,像两个背包客般,观赏各地的风土人情。

  他们在哥伦比亚买下了一只鹦鹉,在马达加斯加买下手工工艺品来装饰船上的房间,在埃及逛黑市时,关越终于,难得地对天和的购物欲表现出了一次犹豫。

  关越试图阻止天和买一个黑市里拿出来拍卖的木乃伊:“别买干尸,不吉利。”

  天和一本正经道:“好不容易碰上个喜欢的,我自己出钱。”

  天和心里快要笑翻了,他对木乃伊毫无兴趣,且觉得毛骨悚然,却竭力假装出对它的热爱,我让你买,你把这个买回去试试?

  关越:“算了,这个多少钱?宝宝,能不放在家里吗?捐给大英博物馆,空了去看也是一样的。”

  天和:“可我很想抱着它睡,能让我玩一段时间再捐出去吗?”

  关越:“……”

  关越终于知道天和在耍他,拖着他走了。

  去新西兰霍比特村时,关越的脑袋在门上碰了一下,天和正哈哈哈地笑他,没想到一转身,自己也碰了一下,关越顿时心痛不已,再逛时一直用手护着天和的头。

  “你真的会吗?!”

  皇后镇,教练拉开飞机舱门,狂风卷了进来,天和与关越牢牢地系在了一起,关越朝跳伞教练比了个“ok”的手势,张开手臂。

  “不会,全是骗你的。”关越冷漠地答道,戴好额头上的跳伞风镜,最后检查一次把自己与天和绑在一起的绳索,拉紧,令天和的后背更紧密地贴在自己胸膛前。

  “愿意陪我一起死吗?”

  继而带着天和,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天和要疯了,从万丈高空与关越一起跳了下来。

  那一刻,整个世界随之远去,云雾刷然穿过他们的身体,天和唯一的记忆,就是关越有力的心跳,以及在他耳畔的一个吻。

  紧接着伞呼啦拉开,关越两手从身后环抱着天和,于风中缓慢降落,皇后镇的田园、湖泊,远方的城镇,漂亮而玄奇的大地,与紧紧抱着他的那个人。

  “不断地、不断地听着你坚定的呼吸。”天和侧头,低声说,“就这么活着……”

  关越略带急促的呼吸屏住了,低声道:“或是坚定地死去。”

  “以后不能再玩跳伞了。”数日后回到船上,大船再次启程,天和觉得实在太玩命了。

  关越正在翻译一本诗选,把众多诗人的不朽名篇翻译成中文。

  他们在悉尼听了跨年音乐会,倒数来临时,激昂的交响乐声中,天和、关越,以及贵宾厅里的观众们纷纷侧身,望向观景平台外,大海中升起的璀璨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