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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咕咚咕咚咽下去,“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喝你家水了?”

  静谧的山林间,女孩腮边两侧的发丝微湿贴在白嫩小巧的耳廓边,微微勾着。

  贺冼凉喉结微动,轻轻吐出一句,“啧,笨死了。”

  傅雪一脸生无可恋,率先起身,往上走。

  谁?说谁?笨??呵呵。

  后面贺冼凉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傅雪停下,他也停下,傅雪往上几步,他也往上几步。

  忍无可忍!

  她转过头,“你幼不幼稚?”

  “你在我前面走!”

  这回贺冼凉倒是没再逗弄她,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往上爬。

  ·

  很快就到了山顶,不少人也已经在了。

  往下睥睨,乡间田野概览无余,一波波金色的麦浪浮动,云像是油墨画泼上去一般,如绵软的棉花糖。

  周围环绕的不仅仅是他们学校的人,不少身子强健的老爷爷老奶奶也穿着登山装,驻足在山顶,感慨这一场自然盛宴。

  而更多的人还是直奔一个古寺而去。

  望山,要说最引人入胜的,还是隐愿寺。当地人供奉神庙,以此来祈祷风调雨顺。

  红棕寺外的百年老樟树,挂满了红色的姻缘结。

  傅雪选了两个护身符袋,一个给哥哥,一个给自己。

  她和傅瑾,从小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来,哥哥的不易她都默默记在心里。

  如今哥哥留学在外,她祈愿他能够一帆风顺,学成归来。

  对于自己,她也在心里默默念着。

  踏出寺门,傅雪就看见一窝蜂人围在传说中的姻缘树下。

  有人看见她,朝她摆了摆手,“哎——傅雪!这里!”

  待她走到树下,一群人撺掇着让她绑姻缘结。

  “我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个呢,”顿了顿,傅雪补了一句,“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嘛。”

  有人听到她这话,调侃道,“也是,你追求者那么多,挑都要挑花眼了,哪儿还用得着天赐呢。”

  傅雪笑笑没回应。

  短暂逗留了一会儿,大家先后下山。

  天气渐渐阴沉下来,像蓄势的老虎,伺机出动。一滴雨落了下来,直直砸在傅雪的鼻子上,湿湿凉凉。

  “啪嗒啪嗒”,两滴三滴,渐渐地,雨滴汇聚在一起,青苔路面很快被浸湿。雨势大起来,雨帘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迅速扩散开来。

  傅雪用背包撑起遮在头上,却还是抵不过雨水溅起,她两臂湿透,狼狈不已。

  这突如其来的雨没在天气预报里啊!

  突然,一件衬衫套在她头上,冰凉的手拽住她就跑。

  到了一个亭子里,两人停下。

  她拨开衬衫,就看到贺冼凉把体恤两边的衣袖卷了上去,手臂肌肉贲张。

  他抬起右臂,侧着头把湿哒哒的水珠蹭掉。

  这个角度,傅雪正好瞥见水滴从他眉骨划过,黑发几根垂在额前,薄唇紧抿。

  贺冼凉保持侧头的姿势不变,视线直直扫过来,

  “愣着干什么,湿的地方赶紧擦掉。”

  语气硬邦邦的,还带点不悦。

  “就用我的衣服擦。”

  傅雪讷讷的,头一回没顶嘴,倒是乖乖地开始擦。

  雨丝毫没有要停的趋势,两人没有再说话,亭子里安静得诡异。

  贺冼凉的衣服带着他独有的青草气息,干净清爽。此刻混合夹杂着雨水的盐味,倒也不难闻。

  “你———”贺冼凉盯了她一会儿,颇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眼,耳垂红得滴血。

  傅雪顺着他视线下移———

  胸前曲线毕露。她今天穿的是雪纺纱裙,湿的地方都透了。

  谁尴尬都没她现在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