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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2)


  陈哥好像接收到了快乐水的求生欲,将它护在手里,耸肩:“这可不怪我,瞧人家多关心你。”

  离开时,他又补充道:“对了,法学院陆教授和他学生研究的案子结束,要拍合照上刊,我那天没空,你去。”

  颜姝露出迷人微笑:“老陈,宋郁是给你背锅的吧?”

  把玉树临风的“陈哥”横跨了个“马里亚纳海沟”叫成了“老陈”,可见是对他有多不满。

  陈哥两口喝完快乐水,塑料瓶“哐当”扔进垃圾桶,底气十足:“我就是故意的,能者多劳你不知道?”

  颜姝:“……”

  她抱着随意消遣的态度考了楠大研究生,楠大摄影研究生需要达到的学业成绩和作品论文以她的水平,自然不在话下。又有宋郁的周旋和灵活借用颜城的身份地位,她理所应当地觉得自己可以度假一样,安然度到毕业。

  没成想这世上还真有如此“良师”,酷爱多管闲事,让她火大的同时,还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位用心良苦的教授。

  从学校出来,颜姝开车去宋郁家,今天是她拿药的日子。

  澜禾就在学校对面,开车却要去前面绕回来。平时几分钟的路程,这会儿下班高峰期,路上一眼望不见头地堵车,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从四面八方跑过来,随着风聚集在一起,夹杂着偶尔一两句骂娘的脏话,吵得人心浮气躁。

  她已经记不起自己为什么要玩儿摄影,或许因为是那苦命女人的唯一爱好;或许是藏在卧室某个柜子里的相册,记录了她每一天的成长过程,在某一天戛然而止……

  那一天,是她噩梦的结束,是自己地狱的开始。到如今,颜姝仍旧不知道,自己那天是如何拿起女人生平最爱的相机,那么冷静的,按下快门。

  到宋郁家,她刷脸进了别院大门,许是知道她要来,别墅门没关。

  她进门时,宋郁正从楼上下来,他将一大袋药放到客厅茶几上,“药在这儿。”

  颜姝的目光懒懒散散地从那杂七杂八的一大袋药扫过,走向宋郁,对方配合地弯下腰。她扶着对方的肩,仰起头接了个带有发泄意味的吻,随后不满抱怨:“怎么还这么多?”

  上回在她家里的不欢而散,仿佛从未发生过。

  宋郁温和夹杂着无奈地笑:“阿姝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稳定,下回就没这么多了。”

  每回都这么说,颜姝不甚在意地“啊”了声,下一秒毫无预兆地被推到沙发上。一向温和克制的男人带了点儿急色,似饥似渴地吻住她。她怔了一下,而后唇角稍稍勾起,微翘的狐狸眼中闪过不需言说的兴奋。

  宋郁稍微退开两寸,呼吸微重,问她:“之前的药吃完了吗?”

  “吃完了。”颜姝毫无掩饰地欣赏他此刻欲3色连绵的眉眼,颇觉有趣地说:“我以为宋医生没有欲望呢。”

  这么多人中,只有宋郁每次都很克制温和,好像只是各有所需地疏解生理需求。

  宋郁望进她眼里的兴味,眉梢微挑,“我也是男人,你不是常说男人都是器官支配脑子的动物么?”

  “唔?”颜姝轻微一歪头,舔了舔下唇。

  宋郁暗下眼色,再次吻了过来,似乎比刚才更加急躁。许久没有发泄过的颜姝轻巧地被勾起兴致,正人君子才做柳下惠,她不是正人君子,将她百炼成钢后快要生锈的那些“伶牙俐齿”拿了出来。

  这时,不知道被扔到哪里的手机提示音响起。在这事儿上,以颜姝不似正常人的精力,一旦开始,不消耗完多余的躁意和精力就停不下来。她没心思去看,可讨厌的强迫症偏偏和她过不去,总想拿过来瞅一眼。

  她闭着眼在沙发里摸索,被宋郁抓住手,“找什么?”

  颜姝睁开眼,带了点鼻音低哼:“我听见手机响了。”

  宋郁一点不意外,余光往地上扫了下,伸手捡起来给她。

  颜姝用指纹解锁,是老陈发来的消息,告诉她去给法学院他朋友团队拍照的时间和地点。

  法学院……她记得小学弟也是法学院,还和温玉一个班。老陈是摄影学院最有威望的教授,物以类聚的推算,他朋友应该也不简单,小学弟这个小天才不知道会不会在。

  说起来,有两天没看见小学弟了。楠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各人为各自的课程实习忙碌奔波,就算是同系朋友也不会天天见面,更何况跨专业跨学位。

  颜姝这样的人,别指望她对一个匆匆逗过几次的未成年少年念念不忘。在这些事儿上她百无禁忌,但夹缝里也还生存了一点儿可怜的原则,争取不做对社会有危害的人。

  宋郁眯起眼眸,似曾在她眼里见过这样的神色,来回抚着她削瘦的肩问她:“有了新的目标?”

  颜姝怔了下,边亲他喉结,语态随意:“不至于,学校生活太无聊,逗趣一下。”

  她浑身的骨头都舒展开,没心没肺到了如此地步,毫不忌讳地在这种情景谈及其他的男人,也丝毫不关心是否有人会为此伤心。

  少年年龄太小,和自己也不是一路人,她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地朝人下手。更何况……虽然每天都大言不惭地认为自己魅力无限,倒也没觉得她可以征服全天下的男人,有的人就是可以克制光明到将他拉入地狱的魔鬼都会觉得惭愧。

  宋郁笑笑:“可我怎么听传闻说,摄影大神‘zero’看上了法学院的小天才。”

  颜姝“啧”了声,手伸进了衬衫里,懒洋洋地说:“传闻这种,能将‘小明是你爸爸朋友’变成‘小明是你爸爸’的东西,宋医生也信?”

  传闻还说她睡了半个时尚圈呢,自己也不是随便来个人都能吃下,说她只钟情一个类型倒是没错,每次狩猎的都是看上去斯文彬彬,克制有礼的男人,偶尔也会换个口味。

  这样说来,她也是个专情的人啊。

  话落,她似回过味儿来,狐疑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巡视,意味不明地笑出来:“宋医生别是吃醋了?”

  宋郁抵着她,喘着气:“是又如何?”

  颜姝盯着他,顷刻后,突然没了兴致,说:“我不要了。”

  宋郁少见地没依从她的意愿,凑过来咬她嘴唇,轻声问:“颜姝,你有没有心啊?”

  “有啊。”颜姝愉悦地仰起脖颈,大言不惭:“我的心像蜂巢一样,可以住很多人。”

  依稀记得,曾经不知是谁和她说,总有一天会有人将她那蜂巢一样的心搅得稀巴烂,那时候就是她的“报应”。

  报应啊……

  宋郁笑:“我呢?”

  颜姝欲3色未退的眼角微红,挑起自带勾子的唇角,笑意嫣然地说:“和他们一样啊,不过……宋医生拿捏着我的病情,万一哪天给我下错药怎么办?所以不敢得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