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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2 / 2)

  官泓说:“那我以后跟梦梦多生几个,再加入到林女士的幼稚大军。”

  林仪又是气又是笑:“你想生孩子我很高兴,但幼稚大军是什么?”

  官泓拉过夏梦,两条手臂几乎交缠到一起,他稍稍侧身,额头几乎抵住她肩:“那要问问梦梦什么时候肯生,让孩子们自己告诉你。”

  社会大学里摸爬滚打这么久了,夏梦此时一张脸红得能滴血,倒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

  她往外抽手,满眼埋怨地看着官泓:“别胡说了。”

  官泓手扣得更紧,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地朝父母扬了扬下巴,说:“看,梦梦被你们吓得连孩子都不肯生。”

  “……”夏梦连忙道:“不是的,叔叔阿姨,我不是那个意思。”

  官泓眉梢挑了下,说:“那就是想生了,什么时候,准备生几个,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这是要害死她啊,夏梦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手还握在一起呢,官泓也跟着站起来:“我陪你。”

  夏梦的脸色可以说是很不好看了。

  林仪按住官泓肩膀,说:“好了,别逗她了,小丫头怪可怜的。”

  夏梦如遇救星,踮脚要逃,又听她说:“反正早晚要生嘛。”

  镜子里,夏梦一张脸红得不行,连带着脖颈耳朵,都是红色一片。她掬了一捧水冲脸上,冰冰凉凉的一激,终于好一点。

  官泓那家伙平时看着很正派,其实一肚子坏水,这么正式的场合,说这么多废话。夏梦捂着脸,尴尬透了。

  埋怨归埋怨,他父母是真的好,无论赞成还是反对,都给人最大的尊重。

  这样的家教和胸襟,怎能让人不佩服,换成是她某天看见自己的孩子带了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回家,都很难不做到刁难。

  她的孩子……夏梦刚刚退烧的脸又开始热,怎么跟官泓一样,自己也开始胡思乱想胡言乱语了。

  夏梦还要捧水冲脸,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没回头,先从高清的镜子里看见后面体态微丰的人。她愣了下:“阿姨。”

  手摸到龙头,水柱改向,溅到她身上:“啊!”

  林仪连忙拉住她,抽了一边盒子里的纸巾,给她擦身上,笑着问:“我也不是洪水猛兽呀,这么害怕我?”

  夏梦还是放不开,呢哝着:“没有啊。”

  布料吸水性很好,水一洒上去就吸得看不见。林仪只能稍作处理,转而去给她擦露出的脖子的和脸。

  夏梦实在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吧,阿姨。”

  林仪挡开她手,说:“小事,举手之劳嘛。”

  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并不是刻意擦的香水,而是类似护肤品甚至是香波一类的气味,清新的,带着一点点的甜。

  没有她这个层次高高在上的清冷感,反倒像普通人家居家过日子,低调又沾着烟火气,很好闻,也很温暖。

  这让夏梦想起了小时候,个头不高的幼儿园老师甜美又善良,在她最伤心的时候,给过她一个充满了温暖的拥抱。

  那或许只是她不经意间施舍过的众多拥抱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却让她在今后的岁月里,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温暖得想要流泪。

  现在,她忽然在林仪身上体会到了同样的感觉,起初还是涓涓细流,很快便波涛汹涌,汇聚成滚滚江河。

  夏梦如此贪婪又急切地在林仪身上汲取那份美好,林仪还纵容着她的索取,说:“以前,我一直都很想要一个跟你一样漂亮的女儿。”

  夏梦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直到她也看过来,微微怔忪后朝自己一笑。夏梦方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蠢,慌忙移开眼睛。

  林仪扔了手里的废纸,给她笼了笼长发,说:“可是后来你也看到了,多了一个官泓,为了把他养大,用尽了我的洪荒之力。”

  国内一个很俏皮的梗,林仪居然也懂。夏梦听了直笑,问林仪:“可以选择再生一个的呀,国外又不计划生育。”

  “哪还敢啊。”林仪提高调门:“一个人都把我忙得够呛,万一二胎不幸,又来一个像官泓那样的儿子呢?”

  林仪跟夏梦挽着手,凑近她道:“而且吧,生他的时候大出血,差一点连命都丢了,医生就说要切除子宫。你叔叔看起来很威严吧,那天哭着给我签的字。”

  夏梦愕然,完全没想到有这一茬,连忙道:“对不起,阿姨。”

  “没事儿,多少年前的事了,早不放在心上了,况且没了子宫就没了亲戚,也不会疼得床上打滚,很轻松的。”

  林仪冲她眨眼:“就是想告诉你,官家这些个男人,虽然小毛病不断,但大方向把得很准,都是对女人很好的。”

  这一点,夏梦怎么可能不知道。

  林仪说:“刚刚你叔叔骂官泓无法无天,你知道为什么吧?跟你见面那次,官泓怕我们不接受你,是拿接班的事情做交换的。”

  夏梦脚步一顿,停下来看她,表情诧异又震惊。

  “我这个儿子一直逗比同龄人成熟,可在这件事上,他才是幼稚大军里的幼稚大王。拿前途和爱情掰腕子,你说这不是傻吗?

  “他爸爸父业子继的思想很重,就由着他胡闹,没想到过了段时间,他又回来跟我们谈判,说等不及手续完成,要回国了。

  “他说你出了车祸躺在床上无人照顾,他却在异国爱莫能助,交接有的是时间,他需要立刻回国,还说什么这是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

  夏梦的心一直怦怦乱跳,听到这儿已经浑身是火,热得冒汗。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些,她以为他这次回来,只是因为处理好了一切。

  夏梦问:“那叔叔同意他回来了?”

  “怎么可能,两个人辩了一下午,你叔叔回他男人的责任不仅仅是照顾好自己的女人,也要实现自己的诺言。他好像才一下子豁然开朗,留了下来。

  “不过我猜,他大概是怕拒绝之后,我们不同意你俩的事。什么接班啊,什么承诺,他都看不上,为了你才会乖乖听话的。”

  夏梦的头越来越低,不知怎么的,挺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