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亮时分，躺在她旁边的宋野望终于忍不住了，在谭雪城再次翻身时，一把把她拖过来搂到怀里：“翻来翻去干嘛，还让不让人睡了？”

谭雪城踢了他一脚：“活该，叫你回去不回去。”

宋野望抱紧了她：“闭上眼睛，睡觉，不许胡思乱想。”

谭雪城：“……我睡不着。”

宋野望叹了口气：“我跟公司请了一段时间假，陪你把这件事办完再说。”

“不用。”谭雪城拒绝道：“我自己来，我能行。”

“这跟你能不能行没关系，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事。”

谭雪城：“……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老婆，还强行破了我的处，我现在要你负责，行了吧？”

这句话让谭雪城紧绷了一个晚上的心稍稍放松下来，她嘴角一弯：“我要是不负责呢？”

“那我就像现在这样，死赖着你不走，我看你能怎么办。”

谭雪城沉默了一会儿，说：“宋野望。”

“嗯？”

“我喜欢你。”

宋野望一怔。

“你呢？”

宋野望：“……”

“你喜欢我吗？”

“……”

两人在黑暗中僵持了一会儿，谭雪城自找了个没趣，哼了一声：“算了算了，不为难你了，睡觉。”

宋野望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没再说话。

喜欢吗？

他也不知道。

谭雪城一觉醒来，床头的闹钟显示八点钟，睡了三个多小时，她头昏脑涨得厉害，但想着今天要去法院的事，她还是强打精神起床洗漱。

刚刷了牙就听到外面响起开门声，她探了个脑袋出去，正好看见宋野望拎着早餐进来，他穿了身很休闲的衣服，谭雪城想起他昨晚说的话，扒在洗手间的门上问：“你不会真请假了吧？”

“这还能有假？”

谭雪城：“……我自己能搞定的事，你就别瞎搀和了。”

“这怎么是瞎搀和了？快点洗脸出来吃早餐，都几点了。”

谭雪城：“……”

吃了早餐，两人一起出门，宋野望开车，陪着谭雪城跑前跑后，一整天时间下来，需要的资料基本都收集完了，现在只要把资料拿去给谭妈妈签名，就能提交法院提起离婚诉讼了。

车在老宅前停下，谭雪城正要推门下车，宋野望拉住她，犹豫的问：“你真的打算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