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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2 / 2)


  我在心里说了声抱歉,眼看着那些亮晶晶的小球球先是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一个接另一个的互相撞击,最后像是乱序的微型粒子似的,散得到处都是……

  熊耳小朋友见状,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指着他的心血,他小声地抽泣着,圆乎乎的小耳朵一耸一耸的;然后被他的保姆抱了起来,哄着摇晃。

  因为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放货品’的二楼大厅变得喧嚣起来,到处都吵嚷嚷的——工作人员开始维持秩序,纷纷低下身捡球;我趁机退后一步,躲到了浓金色长圆柱的背后,拿出自己各方面都处理好、不会随便暴露信息的智能机,开始解决刚才看到的历史遗留问题。

  ………

  试问,一个真正的聪明人,会在自己看中了什么的时候,能够完全放手——将鸡蛋丢到一个篮子里、期待它给力便可;而不是作更多的准备?

  ——这答案是否定的。

  除了委托给祖赞家的熟人,亚汗伯帮忙交涉之外,那位明智的红眸先生,当然也拜托了某位天真可爱的小女仆,使她递了张纸条给我,上面有他的联系方式,说随时可以联系。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不知道第几次收到的约炮(就当作这个意思)纸条了;我原本是想卷巴卷巴扔了的,但转念又想到,亚汗伯的一次、女仆的第二次,天知道会不会有来自园丁或者夏希那个马大哈顺便帮忙的第三次,于是便记在了手机上,打算作为方便拒接的常标用户。

  现在,他肯定知道我被亚汗伯带走,自己却没被通知的消息;再自恋一步地想,他了解他的朋友——所以或许……今晚来这个拍卖会,也有两三成是想看看我在不在被售范围中的意思。

  那么这就很好办了。

  我镇定地整理了下着装,看见周围还是一片糟乱的情况,就低着头,飞快地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今晚,正好也是几个街道之外,布雷d区的老牌拍卖会。

  我说过,我有很认真听谢菲先生说话的~

  ………

  见他低头看过手机,没一会便起身,和周围人说了几句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于是,我侧身从柱子旁走出来,很友好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正再找最后一个小球的工作人员;指了指那边我刚站着的位置。

  她见状,松了口气,对我客气地道了声谢,然后掉头,还给了它们还在哭闹不休的主人。

  好在像这种拍卖会,拍卖物品的名单一向都是不公开的;不然麻烦恐怕没这么轻易地解决。

  我只希望、以后尽量别遇到那个男人就好了。

  ———

  子时的钟声敲响,夜幕低垂,莉莉丝大厅灯火通明的筵席之外,是深不可测的黑暗。

  我在心里给自己哼着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迎娶表哥的白富美的儿歌,按照司仪的指示,在台上转了几圈;飞扬的纱裙和甜美(大概,我尽力了)的笑容,吸引了那些或翘着腿、或者一本正经坐着的买家们的视线——依照上次的习惯,我还是把他们分为酒糟鼻一号、狐狸眼二号、螃蟹腿三号……

  直到——那个正低头玩手机的黑发青年管家,被侍从提醒,他抬起眼,总算……看到了我。

  ***

  我很公平的,给他自然也取了外号——叫做面瘫焦虑症十七号——因为他那副没表情的模样就是很面瘫;可他的小主人一天没痊愈,他一天就肯定很焦虑!

  啧啧,我真是个油菜花的天才啊。

  很好,他举了牌。

  这次,我的售价要比之前翻了两番,一千万起价,让我真想问问谢菲先生他拿到手的钱是上交给联盟、还是上交给部门,如果私留的话会不会给我分股、哪怕百分之十也ok的。

  我爸妈替我照顾了那么久的小猫咪,回去肯定要把猫粮钱和辛苦费上贡一笔,用来请客吃饭;还有我那个烦人的表哥,我一直在试图忘掉他要来首都玩的事,但昨天不知道哪根筋抽错、让我又想起来了这件事——所以我必须证明:自己毕业后比他要过得好,至于用什么……

  不多说,当然是钱!能让磨推鬼的钱!

  但要是这个任务能执行久一点、那就更棒了——这样的话,我又可以‘不小心’地错过他;美滋滋。

  最后,我被买下来的价格,大概是十家以上、原某k开头国际知名快餐连锁加盟店三到五年合起来的总营业额。

  我感慨着南家真有钱,好想和那位大小姐在这次的调查结束后,也继续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只要她愿意——当然,如果她就是那个被换脸寄生、然后要去蹲号子的,那就当我没说。

  被工作人员摘掉身上电子牌,我安静地坐在后厅单独的小房间里,等待着面瘫焦虑症十七号……好吧人家有名字,等待着南暮成管家的到来。

  ……

  ………

  他来得不慢,在我缩在椅子里,还没睡上第二轮的时候,感到有人推门而入。

  我睁开眼,就看到——黑发黑眸的青年,普通的夹克衫和修身长裤,正站在我的面前。

  见我醒了,他偏过头,神情淡漠地和同他一起进来的侍者说些什么,指使他们帮我搬运我提前准备好的物件;而自己,却两步上前,一把把我给抱了起来。

  ……

  我以为我会直接被塞进什么运输车里,因为钟离区距离鲁本横跨半个大洋洲,是东方的域土——公交飞车再怎么酷炫,也没有路线可到;不是乘坐私人飞艇、就是悬浮车才更加方便。

  然而让我没料到的是,这位外貌禁欲而端庄,看起来为人就很正直的年轻管家,却并没有这样做。

  他沉默地、不做声地抱着我,弯身钻进一辆高级轿车,然后放我到一边,自己才坐到前面;由着司机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也不知是开往哪里。

  一路上,他一句话也不曾发问——包括我的来历(当然,这点对方肯定比我还要清楚)、心情如何、第二次被卖掉紧不紧张(有些小激动,不问我就自己回答了)……他相当安静,也沉得住气,直到车子行驶进一座异域拜占庭风格的大酒店停车位里,他点头示意司机自行离开,然后再次抱起已经不再犯困的我,仿佛我的腿和人鱼一样,只是长来当漂亮摆设而已。

  拿好事先就准备好的房卡,无视上前恭敬帮忙的领班和酒店员工,他亲自把我抱进了豪华房的房间里。

  哦,补充一句,二十三楼,所以还是坐电梯了的。

  我被他动作算是温柔地放到床上,心里想着:这是要私奔了吗?荷尔蒙效应这么厉害的?或许是休息一晚再走人?需不需要和谢菲先生说一声——这个人已经识破了我的诡计……云云回忆起来、可能是我那时候肚子饿了,所以十分无聊幼稚的想法,直到他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很明显地整理过自己——换了身干净的休闲服,黑色的细碎短发还沾着湿气,坐到床旁,他静静地凝望着我。

  我偏过头,想着预先的设定,带着些好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