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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2 / 2)


  正所谓人心齐,泰山移,薛锦棠那边越来越好,李凝仙这边越来越糟糕,最后变成李凝仙画,谢紫薇填色,简直是被薛锦棠吊打。

  临海大长公主干脆道:“宜兴你把珍禽异兽的主画都当了吧,两边进度相差太多了。”

  薛锦棠大大方方应了。

  李凝仙白着脸,愧疚道:“凝仙没用,拖后腿了。”

  临海大长公主笑着宽慰她:“这是小事,你不会管人,就安心画画,以后宜兴负责统筹调度,你好好配合她。”

  李凝仙点点头,两眼一白,晕了。

  临海大长公主唤了太医来,谢紫薇就难过道:“凝仙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好,却一直忍着不说,就是怕您担心。”

  临海大长公主也有些心疼了,虽然这段时间李凝仙表现不佳,但她到底陪了她好些日子,又是甘棠楼主的弟子。

  “是我疏忽了。凝仙带病做事,该好好赏。”

  因此李凝仙也得了赏。只不过外头的传言很不好听,说宜兴郡主凭本事得赏,李凝仙装病博取同情才得了赏。

  李凝仙气得指甲都抓断了,她回到家中,找到自己祖父:“您把前些日子得到的甘棠楼主的画给我吧。”

  她祖父道:“甘棠楼主的画越来越少,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一幅,祖父画了高价买回来的。你这一次一定要成功把薛锦棠给挤走,再找下一幅可不容易了。”

  李凝仙点点头,眼里闪过一抹阴森:“您放心吧,这回准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87.将计

  招魂台实际上是一座塔型的建筑, 在塔顶摆下仪阵、招魂器物, 从选址到修建、再到里面布置,都严格按照天机道长的要求去做。

  皇帝南巡一去就是四个多月,招魂台修建竣工,赵见深与天机道长一起过来查验。

  上了塔顶, 两人极目远望,赵见深道:“师父,圣驾下个月就要回鸾,到时候一切就都看您老人家的了。”

  他说着, 冲天机道长拱了拱手。

  天机道长人如其名,须发皆白, 却是个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人,他双目温和又不失精明,一派仙风道骨。

  赵见深的医术、蛊毒之术都是天机道长所传授,他甚至还跟天机道长学了一部分内家功夫。

  天机道长嘿嘿笑:“徒儿有求,为师自然安排妥当,就是这酬劳嘛……”天机道长冲赵见深眨了眨眼睛,刚才还仙姿飘飘的老道长这会子表情谄媚、笑容猥琐, 跟坑蒙拐骗的江湖神棍没有什么区别。

  赵见深点点头:“师父放心,金子都准备好了。”

  天机道长眼中精光一闪, 满意地捋了捋胡须, 没大没小地拍了拍赵见深的肩膀, 眉花眼笑:“好徒儿, 走, 为师带你喝酒去!”

  赵见深将他老人家的手拍开,道:“不许喝酒!”

  天机道长把眼睛一瞪:“如何不行?你这没有孝心的坏徒弟,为师替你解毒、给你治病、传你本事,这会子特意从山里跑出来助你,你连顿好酒都不让为师喝?没良心的坏东西,瞧为师不打你?”

  他说着,拿了佛尘的手柄来敲赵见深的头。

  赵见深一把抓住了:“你要喝酒也可以,但是喝醉了,露了痕迹,皇祖父不信你了,你休想得半两金子。”

  这老头儿啥都不爱,就爱金子,黄灿灿的金子。

  听了这话,刚才还吹胡子瞪眼的老人家立刻偃旗息鼓,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好吧,看在金子的份上,为师姑且忍上一忍吧。”

  他肩膀塌了,眉毛落了,嘴角也耷拉了,一副垂头丧气、半死不活的模样。

  赵见深笑了笑:“等事情结束了,御酒管你喝个够!”

  天机道长这才乐了,哈哈大笑拍着赵见深的肩:“好,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弟!”

  这老头手劲儿极大,每拍一下赵见深的身子就矮几分,几乎不曾把赵见深给拍出内伤来。

  赵见深抽了抽嘴角:“差不多就行了啊,你还想不想要金子了?”

  笑声戛然而止,天机道长“哼”了一声:“不拍就不拍,多少人想求老神仙我拍一拍,好得到仙气,老神仙我还不乐意呢。”

  “过来,侍候笔墨,为师要画些符咒在墙上,唬唬你的皇祖父。”

  老头儿存了心眼子,等会一定要故意装作打翻墨台,泼赵见深一脸,好报刚才他威胁自己的仇。

  不料赵见深早看穿他的戏码:“师父今儿累了,这些许小事就交给徒儿吧。”

  天师道长见算计不了他,捋了捋胡须道:“为师先走一步。”他脸上平静淡然,心里想的是,小兔崽子,迟早有你落入俺手里的那一天。

  天机道长走了没多久,薛锦棠就来了。这样露脸的机会,赵见深自然是要留给薛锦棠的。到时候他向皇祖父请功,给棠棠要一块封地。现在啥都没有,只有一个郡主的名头,实在不够名副其实。

  “棠棠。”赵见深像所有热恋中的愣头青一样,冲动的很,一会没见就想得慌了。见人来了,就搂到怀里,抱啊、亲啊,啥时候觉得自己把持不住了,啥时候才放开手。

  特别是最近,她对他分明也有了情,对他而言就像最好的催爱之药,每每让他心潮涌动,不能自持。无数次想推倒了她,这样、那样,总之各种不可描述。

  虽然不能真做了,脑海中想一想、过过干瘾,也是极好的。

  一番亲热之后,两人都两眼亮亮的,尤其是赵见深,眼睛跟狼一样,呼吸都粗重了。

  她的唇粉中带红,因为被爱怜过,格外鲜艳,赵见深越看越想。

  “你……”他把脸转过去,不去看她了:“你对着桌上的册子画吧,我冷静冷静。”

  天热了,他穿的衣裳轻薄,底下支起了高高的帐篷,实在尴尬。

  薛锦棠也觉得不好意思,心里也有些纳闷,怎么那个地方有时候鼓鼓软软一大串,有时候就硬邦邦的呢。

  她拿了画具,在墙上画了起来。符号简单,她很快就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