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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2 / 2)

  就在对面的助手极为不耐想要跳出来拆穿她的神棍假面时,宋辞招来同样对着那杯水唯恐避之不及的黄耀祖,借着他的后背画起了神符。

  她从挎包里拿出纸笔,行云流水地写出了记忆中熟悉的文字,又将浸染着夜光树汁液和生命之泉的符纸当着众人的面丢进了玻璃杯里。

  不管那个鬼物是如何污染水体的,蕴含着微量魔力的符纸自然会做出反应。

  果然就像宋辞猜测的那样,符纸才刚刚投入水中几秒钟,杯底就如同被急速搅拌加热一样沸腾起来,越来越多的气泡密集的冲向水面,一股浓黑墨色渐渐晕染开来。

  在整个杯子全都变成好像洗过毛笔的墨水时,汹涌的气泡终于漫出了杯沿将不堪承受的玻璃杯炸裂。

  就在同一时刻,一个女人压抑的咆哮声瞬间响彻整个校园,“吼―――”

  被这声怪叫吓得一激灵的黄耀祖紧紧挨着搭档想要给自己增加点安全感,“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画符,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你昏迷那几天啊。”宋辞极为惬意地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

  她也没想到第一次冒充大神会是在这种场合,不过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起码用纯净的魔力对抗邪祟是完胜状态。

  操场上鸦雀无声,连三个老外记者也被小女孩这一手镇住了。

  “糟糕!”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出声的竟会是ben,“刚才那一幕应该拍下来的!多棒的题材啊!”

  ben正后悔呢,旁边的外籍摄像师大卫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用半生不熟地中文说道:“我的机器一直没有关掉,下山后借给你看。”

  “说好了,我要复制全部影像的!” ben高兴地和老外握了握手。

  有大师坐镇又有这么好的素材可以用,这次真的是不虚此行。

  “黄小姐,真人不露相啊!”所有人中最开心的就是李会长了,“那个女鬼是不是已经被你驱走了?”

  “哪有那么简单,只是保了一时平安而已。”

  宋辞摇头说道:“这瓶水我拿回去继续研究,你们九个人呢下山后最好不要回家,免得让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沾染到亲人身上。”

  李会长当初付钱时也不知道是顾忌什么并没有点名是自己一个人的交易,她自然就把所有牵涉其中的人包含在内了。

  “九个人?”李会长才露出的笑容忽然散了,“除了死去的阿力,我们一直是十个人啊!”

  阿威的反应最为激烈,他如同惊弓之鸟似的防备着周围不知面目的同伴,“是不是有人刚才被女鬼抓走了?我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松解决的!”

  “你记错了吧,” ben好容易放松下来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我们从帐篷里拉出来的一共就是九个人啊,我之前还特意把你们排在了一起。”

  “不会错!”

  李会长从助手那里拿过报名表,“灵异协会这次上山的一共是十一个人。”

  他边说边对照着名单清点人数,“阿威、文辉......阿德,正好十个人啊!”

  “会长,你说的阿德是谁啊?”文辉有些怯懦地问道。

  “阿德就是论坛的专用摄像唐敬德啊,难道你们没看见他吗?”李会长心头陡然一惊,他忽然意识到少掉的那个人是谁了。

  “可能是我忙着收拾东西忘记了。”文辉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是记得有一个摄像来着,可是我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了。”阿威也跟着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们全都不记得了?”

  李会长突然觉得手中的表格有些发烫,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扔掉这份名册的时候,跌落在半空中的纸张却呼地一声燃烧殆尽,只剩下几块黑灰飘落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那个鬼又回来了?”

  露芙尖叫一声紧紧搂住上司的腰,“头,快让天眼少女再画几张神符出来辟邪啊!”

  “说的简单,你出钱啊!” ben努力挣脱着女下属的熊抱,“手臂放松点,不然不等鬼出来我就先被你勒死了。”

  “黄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先生的脸色很难看。

  他倒不是格外在意一个会员的生死,只是更加忧心自己的安全是否得到保障。

  “哪,这件事可不关我的事!完全是在你我交易达成之前发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看清楚。”

  宋辞点了一下唐敬德曾经住过的帐篷,“里面应该有摄影机吧。”

  有了她的提示,机灵的助手立刻就把负责录制现场的摄像机取了过来。

  在晃动的镜头中,先是出现了车窗外面的风景,紧接着就是跳动的篝火,就连阿力死前的影像都没落下。

  虽然看不到扛着摄像机的人,可大家都相信了这个人就是李会长口中的阿德。

  镜头慢慢推进,在宵夜结束后又转入了能见度不高的帐篷。

  负责摄像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怪毛病,连睡觉的时候也不忘开着机器正对着自己。

  镜头中一个肥胖的身影静静地躺在薄毯里,偶尔发出几声沉重的呼吸。

  指针一点一点划过,就在阿威发现尸体惊骇哀嚎的瞬间,原本鼓胀的毯子忽然跌落下来紧紧贴附在地面上,而睡在里面的人却不见了。

  影像还在播放,可看着镜头的人却集体出了一身冷汗。

  “黄小姐,阿德人呢?”李先生艰难地问道。

  其实不用多说就知道那个人必定是凶多吉少,可他还是难以接受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掉了。

  “他只是去了早就该去的地方。”宋辞很有诚意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