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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2 / 2)


  明语只想快速结束这个话题,也顾不上柳月华的语气有些怪怪的。在拐弯的时候,她心有余悸地往后看去,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心下一松。

  而此时的藏经阁内,气压低到柳泽学想逃。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这位年轻的权贵,对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想跑,可是那人堵在前面,他不敢过去。

  “季侯爷…天气不早了…我…我该回去了…”

  “嗯。”

  你倒是让一让啊。

  柳泽学有些想哭,“那…那我走了…”

  他不由自主缩着身体,想从季元欻的身边过去。就在他刚过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时,一只手从后面绕过来,一下子将他拎起来。

  “啊…啊……”

  “吵死了,佛门静地,休得喧哗!”

  他双脚离地,看人是倒着的。

  从这个角度看去,季元欻简直如恶魔一般。

  “季…季侯爷…我…我是辅国公府的人…”

  季元欻轻哼一声,将他重重往地上一放,不在意地拂一下衣服上的灰。居高临下地看着吓到呆滞的小白脸,冷眸中尽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真没用!”

  第59章 受阻

  柳泽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他被吓得两条腿都软成面条样, 待那个煞神离开许久才抖着腿爬起来, 途中好几次差点摔倒。

  等他跌跌撞撞回到客院, 迎接他的就是黑脸沉沉的祖母。柳老夫人坐在堂中,面上全无喜色,吓得他再次跌坐在地。

  柳老夫人看着他这般不经事,眼神中难掩失望。以前怎么没发现, 学哥儿是个如此扶不上墙的。大好的前程等着他, 他居然囿于屋子里的丫头, 而错失这样的机会。

  她已经从柳月华口中知道明语看到他和丫头卿卿我我的事情, 也知道楚家大姑娘一定把此事告诉了卢家老妹妹。以卢家老妹妹的性情, 这门亲事怕是结不成了。

  惋惜之余,还有恼怒。

  柳泽学接连受到惊吓,哪里还管什么亲事, 也不敢说被季元欻提起来丢在地上的事情,因为太过丢脸。他由着柳老夫人训责,低头受着。

  他这般模样,让柳老夫人顿时心软。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子, 再是有些不妥之处, 在她看来也是情有可原的。学哥儿对身边的人都好, 才纵得那小贱蹄子起了心思,这也不是什么大错,怎么就不行了呢。

  真要是人品不行的,早就收用了。

  她心里埋怨卢氏太过较真, 想到对方的性格,确实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要不然也不会和老楚国公闹了一大半辈子,又是一声叹息。

  再看家孙子如此受教,心生不忍,放他回屋。

  这时,寺中的一个小沙弥过来传话。说是武安侯知道老夫人在此礼佛,特让他过来代为问好。柳月华这才说起遇到季元欻一事,神情有些羞涩。

  她是柳老夫人一手带大的,一个害羞的表情立马让柳老夫人明白她的心思,当下幽幽叹一口气,拍拍孙女的手什么也没说。

  不是柳家不想和武安侯结亲,而是武安侯未必能看上月华。冷家上次托了蔡夫人去探话,迟迟没有回音,并不是武安侯在考虑,而是蔡夫人没脸给冷家回话,一直拖着。只因武安侯压根没给她面子,连她人都不见,仅派个婆子打发她。

  “月华,若是旁人,祖母也就舍下这张老脸去打听打听。可是季侯爷…这个人一向孤傲,谁的面子都不会给。他要是不乐意,丢的是我们国公府的脸面。”

  柳月华满心的羞意化成苦涩,目光黯然。

  “祖母,孙女知道的。万般皆是命,我命该如此。”

  “呸,呸!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命不命的。我的月华是国公府的嫡长女,要什么样的姻缘没有,自是天生的富贵命。你不是才求了一个上上签,这可是好兆头。”

  柳月华苦笑,那签是明妹妹让给她的,可不是她求来的。

  “国公府的嫡长女?我算什么富贵命,处处都比不上明妹妹。她比我命好,虽然早些年受了一些苦,却是由亲姑姑养大的。如今楚家祖母将她看作眼珠子般,生怕她受半点委屈。她还有楚国公的疼爱,公主也视她为亲女。比起她来,我这个国公府嫡长女,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家的嫡女。”

  柳老夫人的心被她说得泛疼,同是国公府嫡长女,同人不同命。楚家那个丫头是楚国公府里的独一份,月华是不能比。

  想到这里,她只能叹气,又怨起学哥儿不知事,错失这般好的姻缘。

  那边楚家祖孙也收到季元欻托寺中小沙弥带去的问好,卢氏方才已从自家孙女口中知道季元欻在寺中的事情,倒是没有惊讶,反夸季元欻是个知礼的。

  明语觉得自家祖母对季元欻的印象太好,他无论做什么事情祖母都能找到夸奖的地方,也是奇怪得很。

  至于相看的事,应该是作罢了。

  她没有兴趣知道柳月华回去后是怎么和柳老夫人说的,也不想知道柳泽学是什么态度。她认为这些到此为止,只当是两家人真是碰巧遇上的。

  翌日她们祖孙二人准备下山里,柳老夫人表示自己还要在山上呆一天。这般行事,无非是向世人表明,两家并不是相约好的。

  卢氏表情自然一如往常,和柳家人道别。

  明语对待柳泽学的态度和昨天没什么区别,神情没有一丝不妥。柳泽学昨夜里被自家祖母痛斥过一顿,原本心里对她生了些许怨怼,觉得她心胸狭隘不能容人。今日见她这般,反倒发作不起来,只觉满腔的不满无处宣泄,憋得人心里闷痛。

  他还存着侥幸,待楚家祖孙下山后,自家祖母再三告诫他,不许提两家曾有心议亲之事半个字,他才生出些许懊悔。

  只不过那丝懊悔在看到娇俏的丫头笑靥如花后,又觉得没甚大不了的。在他和丫头眉目传情时,没有看到柳老夫人阴沉的脸和失望的眼神。

  楚国公府的马车下山后行了约摸十里路的时候,便遇到回京的季元欻。季元欻说是顺路,正好一路护送她们。明语已经无力吐糟,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卢氏显然很高兴,直夸他是个知礼难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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