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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2)


  小柱急忙摇头,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说:“村里老人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她看着比我大太多了,不成不成,我都跟村尾小白约好,等我长大就娶她,她会在村里等我的,三哥,要不你娶她吧?”

  “我也不娶。”秦煊没想到,小柱在忙着参加‘武林大会’的间隙,还能抽出时间勾搭小姑娘,跟村尾小白海誓山盟。

  “太可惜了,她这么漂亮,咱哥俩却都不能娶她,罗叔太老了,不然他应该能娶,”小柱以为三哥在村里也有小相好,还觉得挺遗憾,仰头看他问道:“三哥,咱们可以救她吗?”

  “可以,”秦煊看向罗峰:“这个马车让给她们,让大夫来给她们看看吧,再派两个人照顾。”

  “是,属下遵命。”

  秦煊策马走了几步,又停下道:“对了找个好地方休息,毕竟车上有伤者,总得等她们醒来再走。”

  此时距离帝都不过几个时辰的路,罗峰想不明白,之前催着他们赶路的三皇子,为何又突然不着急了。

  在皇后遭逢变故后,三皇子的变化罗峰看在眼里,本是个沉默寡言待人疏离却也客客气气的少年,此时却让自己这个征战多年、与其父同龄的将军都看不透。

  “就在哪里歇脚吧。”秦煊看似随手指了个位置。

  那位置是一个平坦的草地,靠近附近的小溪,看起来用来歇脚似乎很不错,但作为一个将军,罗峰一眼就能看出不妥之处。

  小溪边的平坦草地看起来确实方便取水扎营,但这是个山谷,草坪附近有许多灌木,他们这个位置太低,若有刺客实在不妙。

  但秦煊一马当先往那地方走去,罗峰不敢不从。

  桓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帐篷里,旁边躺着的还有自己的四个丫鬟和奶娘。

  帐篷里除了她们之外,还有两个面生的女子,看那两个女子的打扮,她们应是婢女。

  “不知二位是……”

  “姑娘醒了!奴婢二人是三皇子殿下派来照顾您的丫鬟,您额头受伤了,请您先躺着,奴婢去禀报三皇子,再叫大夫来。”

  一个丫鬟急忙跑出去禀报,另一个给桓语倒水。

  秦煊坐在小溪边干净的石块上,握着小刀给小柱做答应给他做的另一把小木剑。

  小柱坐在他身边认真盯着他手上的动作,看到小木剑渐露雏形,激动得恨不得拍手欢呼。

  忽然,他头上的阳光被人遮住,小柱抬头:“呀,这个漂亮姐姐醒了!你比倒在马车里的时候好看多了!不过你怎么戴着面纱?”

  “桓家嫡长女桓语见过三皇子、四皇子,多谢四皇子的夸奖,未婚女子在外以纱遮面,是规矩。”桓语向他们行了一礼。

  小柱不知道她这动作和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她做出来的动作好看极了,便不在意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我叫小柱,这是我三哥,你可以叫他大柱。”

  桓语一愣,随即便明白四皇子说的应该是他们二人的小名。

  她转眼看向三皇子,他依旧没有理会桓语的意思,桓语只好跟比较单纯善良的小柱说话。

  秦煊将那小木剑削出完整的轮廓,便递过去给小柱看,小柱的注意力立马便被那小木剑转移了:“呀,这剑快成了!我能先拿去玩一会儿么?”

  “可以,去吧,找罗峰陪你玩儿。”如今秦煊这车队里,稍微能让秦煊相信的只有罗峰。

  他是自己那便宜爹的同窗,在秦煊还没有真正跟便宜爹撕破脸的时候,罗峰也算是他的人。

  小柱跑去找罗峰后,桓语站在原地看着三皇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方似乎也没有想要理会她的想法。

  秦煊从石头上站起来,以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看了桓语一遍,就在桓语羞愤地几乎要转身离去时,他忽然开口:“桓姑娘,你伤势未愈,最好待在帐篷里,若是在这里发生什么意外,我可不承担责任。”

  “多谢三皇子好意,这次多亏三皇子相救,不然……桓语回京后会告知父亲,让父亲亲自向您道谢。”桓语向秦煊行了一礼便离开。

  身姿款款,每一步几乎都将世家闺秀的规矩可入骨子里,若不是有微风吹过,她身上的佩环几乎不会发出声响。

  秦煊不经意往远处的灌木丛看一眼,唇角勾起嗜血的微笑。

  是夜,秋风吹着黄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掩盖住了人脚轻轻踩在枯叶上的细微声音。

  一个帐篷被人用匕首化开一个口子,刀子划破坚固布料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比在白天更大一些,帐篷里的人动了动,左右看看没发现一样之处,才又闭上眼睛。

  不远处另一个帐篷里,秦煊灵敏的耳朵不自觉动了动,自从他将师父交给自己的功法练起来后五感便愈发灵敏。

  黑暗中,一黑衣人等了一会儿,往后伸手示意同伴将东西递给自己,这事儿他们是做惯了的,往常动作麻利的同伴这时却没有动静。

  他正欲转身,往后伸着的手从手掌处传来一阵剧痛,黑衣人忍不住惨叫出声,惊醒了帐篷里的人。

  下一刻,四周亮起火把,那黑衣人才看到自己身后站着的,竟不是自己的同伴,而是一个满脸衣服上溅了鲜血的‘夺命阎罗’!

  那黑衣人大惊之下慌不择路,右手飞快按下袖中暗器,咻的一声精巧的箭矢从他袖中射出。

  黑暗中秦煊的视力不比白天弱,他身子一偏,躲过暗器,那暗器便只划破了他的衣袖。

  秦煊将手中长剑狠狠往前一掷,黑衣人感觉心头一凉,愣愣地低头往胸口看去,那长剑一将其一剑穿心。

  一连串动作只在几息之间。

  桓语披着斗篷从匆忙从帐篷里出来,见到的便是秦煊将自己的剑从那黑衣人身上拔出,鲜血喷射。

  奶娘与几个丫鬟惊呼着捂住眼睛,而她只是紧紧攥着自己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满身是血的秦煊。

  秦煊提着剑经过她们身边,其他人均是倒吸一口冷气,生怕他那剑下一刻便砍向自己。然而秦煊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便欲转身离开。

  桓语神使鬼差地挣开奶娘与丫鬟扶着自己的手,抓住秦煊的衣袖。

  奶娘和丫鬟见状吓得说不出话来。

  “何事?”她听到他在问自己,那声音就像他手中这柄剑泛出的剑光一样冷。

  “殿下,您的衣服破了,请让小女帮您补一补吧?”说出这句话时,桓语简直将给自己一巴掌,她明明是想跟三皇子道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