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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相信我真的是白莲花_38(2 / 2)

  国内紧锣密鼓地调查着这起外星人“绑架”事件,其他部分未能披露,汪家父母拿幼子当血库养的事却被曝了个干干净净。汪氏的股份本已跌停,转天报纸出来,不用汪予清出手就又是一连串的跌停板,整个公司元气大伤。

  汪栩还被隔离着调查外星人事件,无法全面把控公司,更不能把控人心,只好黯然看着股价一天天跌落,隔着电话处理公司不断遭遇的各种挫折。

  短短几天内,他就从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人变成了两鬓斑白、神气低迷的老人,而他寄予厚望的长子也再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汪予清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回不来。

  在飞机上吃了那枚药丸,他的身体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健康舒适,不知不觉便陷入了悠长的睡眠。自从穿越到这具身体上,他感受到的是无穷无尽的病痛折磨,已经许久没能好好睡一觉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飞机落地,罗西尼自由的空气已近在眼前。他起身整理衣装,脸上挂着成熟淡定的微笑,随人流走下弦梯。然而到了验护照时,他却被当地海关扣住,说他冒用别人的护照,要把他遣返回国。

  这护照虽然不是汪予清的,却是他动用许多关系办的真护照,不可能不通关。莫非是国内追查外星人事件追到他身上,联系罗国外交部,找借口把他引渡回国?

  他立刻掏出手机,给自己在本国的助手打电话,让他立刻带律师来机场接他。

  他已经吃了那粒仙丹,现在身心舒畅,皮肤都舒展了些,白血病并发带来的器官衰竭现在应该已经全面好转了。要是被带回去,被发现身体忽然好转,谁知道那些研究人员会怎么对他!

  他心烦气躁地等在办公室,助理还没到,他却偶然在手机镜面似的屏幕上照见了一个影子。

  一个精致整丽得不像人的影子。

  他回头看了一圈,也没在房间里看到这么个人影,一面移心遇了鬼,一面又拿手机在屋里来回晃,朝屏面上多看了几回。

  有时出现,有时不出现,有时只是一个下巴或侧脸的弧度,有时却是一整张脸。那张脸的出现似乎还有点什么规律……什么规律呢?

  对面的安保人员凑近过来,嘴角含笑,柔声细气地说:“小姐,这里不允许拍摄,自拍也不行,请把手机里的照片删掉。”

  声音十分温柔,响在他心里却堪比核暴的威力——

  手机屏上的人是他自己!他……他彻底变样了!那药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念初是护着汪予迟的人,给他的药里怎么会不留一点后手?

  他忐忑地朝安保要了镜子,定睛看去,镜子里映出的是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长相精致完美不假,却是纯粹女性化的艳媚,和从前的汪予清没有半分相似!他是以汪予清的身份和面貌出来的,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别人会怎么看他?

  他的外形变化这么大,基因还是原来的基因吗?再进一步问,他还是地球人吗?

  他要被坑死了!

  他在罗西尼没有护照,回到华国也没有合法身份证。而他也不敢去检测基因,怕检查出来有什么异常就会被联系上外星人入侵的消息,被捉回去实验,再牵扯上自己穿越者的秘密……

  罗西尼和华国都没有他的存在,昔日一手建立起的商业帝国的手下也不认他,想取钱时又发现银行卡被冻结……凭着穿越者的优越条件和汪家的全力支持过了几年顺风顺水的日子后,他又被这个身份逼成了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人,没有国藉、没有身份、没有过去……

  也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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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场轰动华国,乃至震惊世界的外星人绑架事件里,被追得最苦的其实是连念初。

  他的锁尘不是正常飞剑,而是家用型的扫地机器人同款,飞起来有迹可循,无法身剑合一化作流光飞去。再加上他腋下还夹着个小孩,目标更大,没飞出这座城市就被警用直升机追上了。

  他这么柔软的水生植物妖修,别说挨上一梭子弹,就是不用真气防护挨上一刀,就足够断他一条茎了。

  幸好飞机上的人还讲道理,叫他先放下汪予清,告诉他华国政府并不想要他的命,只想知道他来本星球的来意,想研究一下两球和平共处、共同发展的问题。

  可惜连念初背后没有一个星球可以跟这些人和平共处,他也不敢降速,反而一再催动锁尘,从几架直升机的空隙里穿行。直到传送阵近在脚底,他才舒了口气,给这场轰动华国的外星人案定下了封建迷信的调子:“我与怀里这个孩子有缘,要带他到上界修真大派轩皇剑宗修行。他与汪家夫妇之间的缘份已斩断,以后恐怕不会再回来,请你们替我告诉汪家夫妇,自家珍重。”

  说完之后他就不再停留,一顿足没入传送阵的保护范围,消失在凡人的眼里和探测信号中。

  这段宣言会在本世界引起怎样的波澜他就不管了,因为几个呼吸之后,他就紧抱着汪予迟踏入传送阵光,永远离开了这座小千世界。

  漫长的星际旅途,两个传送阵旁鲜活如真人的美貌npc和金鸟,不同世界的建筑和人物衣着……桩桩件件都吸引着汪予迟,让这个初次离开家门的孩子根本没工夫想家,想念父母。

  等到了那间小小的轩皇五金殿,看到一副初中生模样,正辛苦做着化学模拟卷子的张真人,他更生出了一种亲近感,紧绷了一路的心弦也放松了。

  ——这个人,这个他以后很可能要去的学校的老师,居然也是个小孩儿,还是跟他一样要做好多好多题的小孩儿!

  他眼睛亮亮地盯着张真人,只是不敢轻易开口。张昭文做完一道大题才抬头,那双精锐逼人的眼睁大了,雪亮目光从头到脚扫了连念初好几遍,冷静地问:“孩子这么快……根骨挺不错的,像……那个一饮一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