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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 / 2)

  “若那姑娘对你爱答不理,半分不属意你,”魏鱼说的起劲,“一定不能死缠着,干脆利落转身。”

  “若是彼此有意,便无形多言了,迅速说开了,赶紧在一起的好。”

  江饮冬困意来袭,声音愈发嘶哑,“若那人不拒绝也不接受呢?”

  “这是最困难的一种,对方手段了得,吊的人神思不属,意乱神迷,却又因不能打破双方关系而痛苦难当……”

  魏鱼猛地顿住,江饮冬的假设,大抵是他自己的经历。

  他心中不是滋味,不知晓说什么好。

  瞧下午情形,吊着两个汉子的姑娘,怕不是什么善茬。

  魏鱼嘴唇开开合合半晌,仍是未发一言,江饮冬那边安静的像是独自伤怀。

  “冬哥,你、睡了吗?”魏鱼小心道,担心方才的话戳中他,才让他如此沉默。

  不见人应,魏鱼伸长了脖子去瞧那团黑影。

  深夜的山村格外宁静,因此,魏鱼闭嘴后,房中那道连续平稳的呼吸声变得十分明晰。

  魏鱼:“……”

  姑且当做江穷汉还未深陷。

  翌日天亮,江饮冬听着鸡叫声醒来,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

  一人窄的木床上,江饮冬腿长脚长,木床的长度不及他的身高,每晚躺下,便能感觉到双脚牢牢抵在床尾。但他睡觉沉,睡得端正,夜里也不常翻动,无甚影响。

  因此,即使床十分旧了,也没有换床的紧迫感。

  而今日,在他眨动眼皮的片刻迷茫间,竟有了赶紧换个大床的想法,还要铺上厚厚的被褥,才不会硌到人。

  待分清梦和现实后,鼻息间裹挟着股子腥躁味儿,江饮冬双目无声地盯着头顶的房梁。

  片刻后,他翻身而起,几步走到衣柜前,从里面翻出一条亵裤,三两下解开腰间绳子,手按在胯骨往下褪。蓦地,他身体僵住,黑沉着脸把裤腰系的死紧,手抓着另一条亵裤匆匆出了房门。

  中途甚至未曾往鱼缸看上一眼。

  江饮冬在井边搓洗亵裤。

  自海滩回来以后,昨夜他做了第一个梦。

  江饮冬努力维持面上平静,手上的力道发狠,搓完后的亵裤搭在晾衣绳上。

  不算稀奇事,做了个打湿亵裤的梦罢了。

  他还不至于脸皮薄到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江饮冬顺势洗漱一番,走到灶房时差点被门绊倒。

  他背上篓子,里面放了把斧头,恍惚地出了门。

  走到山脚下,天才蒙蒙亮。

  “江冬子!”

  粗犷的喊声在山间多了道回音,惊得林中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到下一棵树上。

  江饮冬回头一看,刘多麦正提着他布置陷阱的家伙往这边跑,他转头当没看见,加快了脚步。山间雾气重,几息就不见了人影。

  刘多麦诧异地举头四望,踹着脚底下的石子低骂了声。

  旭日初升,林间光线逐渐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