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店立在那里十几年的时间了，从来没看见他贴过一张房屋的合同，或者是卖出去过一套房子。

  当年还有条子，还以为他这家店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暗娼，还查过不少次，不过都不了了之了。

  只有懂行的人才知道他这地方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进店里的时候，冯四压根就不在，只有他俩徒弟，一个叫阿金一个叫阿成，两个人在店里面呆着。

  这两哥们一看到我来了，那叫一个热情的围了上来，一口一个秦哥的叫着。

  冯四对于我还算客气，所以他这些徒弟自然而然对我不敢怠慢。我就问他们两个，他们师父人呢。

  “我师傅正忙活着呢。”阿成听到我这话笑了一声，很隐晦的用手弩了弩里屋的一间房间。

  听到这些话，我也笑了一声，隐隐约约的就从那块极轻的木头门当中传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一个穿着丝袜吊带裙，踩看银色高跟鞋，身材火爆金发碧眼的外国妞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那走路的姿势一步三摇，腿就跟要飘起来了一样，看样子应该没少被冯四这老家伙给压迫。

  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屋子里面冯四就跟是顺风耳应了一声：“是秦家小子吧，进屋里说话。”

  那屋子里面有一股烟味和香水味，还有汗臭味混合起来的味道，我没有进去，让冯四出来说话。

  “就你他娘事多。”冯四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从床上爬了起来，这才看见他脱了个精光，那根东西在腿上晃荡着，有2/3根黄瓜那么长。

  冯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用一块浴巾往腰上一围，笑嘻嘻的看了我一眼道：

  “嘿嘿，秦家小子，你冯爷这一块还行吧。”

  “龙精虎猛，老当益壮。”我尴尬的奉承了一句，跟着冯四，坐到了沙发椅上。

  “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冯四长长的抽了一口烟，看了一眼挂着的时钟道：

  “凌晨三点来找我，天塌下来了不成。”

  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用手看了一眼旁边的，阿金和阿成。冯四点了点头，让他们两个人退了下去。

  “冯爷，真出事了，我让人给呛了。”

  这是阴阳行里的行话，被人呛了，意味着同行被同行给玩了一道，或者是坑了一把。

  冯四一听这话，乐出了声音，拱了拱手道：“稀奇啊，你知道你现在，在行里面被人称为什么，还有人敢呛你的行市。”

  我被这句话听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冯四我他妈就是一做塑像的，难不成在阴阳行里还有花名。

  “哼，圈子就这么大，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冯四笑了一声，接着说：

  “现在这阴阳行里的人都管你叫秦家小爷，这都是小的，更厉害的外号你还想听听不。”

  天底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称得上爷的，冯四能被人叫做爷，那是因为在这行里混了几十年的时间，佛爷德高望重，人家说一句也是应该。

  就算是燕子门的新掌门人，金少山，在阴阳行算得上是位高权重了吧，那人家也只能叫做一句小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