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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2)


  “你戴过牙套吗?”阮映问蒲驯然。

  蒲驯然孩子气地啃着冰棍,含糊不清:“戴那玩意儿干嘛?”

  “牙齿不整齐矫正戴的。我看你牙齿很整齐,矫正过吗?”

  “没有。”蒲驯然故意咧开嘴笑,“哥哥我天生丽质,用不着那玩意儿。”

  “你还挺臭不要脸。”

  阮映小时候牙列不齐,换完牙齿之后就戴牙套了,一直到初中毕业才把牙套摘下来,现在每天晚上还要佩戴保持器。

  戴牙套的那段时期应该是阮映最自卑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长得难看,嘴里时常长溃疡,瘦得像是一堆干柴。这种自卑的心理一直延续到高中,以至于高一的时候见到那么优秀的薛浩言她更加自卑。

  如今虽然大家都默认她是3班的班花,但阮映的骨子里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漂亮。

  趁着夏夜的晚风,吃上一根冰棍,简直别提有多美妙。

  只不过,阮映从未想过自己和蒲驯然会这样和谐相处。

  阮映和蒲驯然两个人就靠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偶尔驶过的私家车,偶尔抬头看看天。

  也不用刻意找什么话题,气氛也不会觉得尴尬。

  这种时候,如果能够套一套蒲驯然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阮映想到范萍的事情,默默在心里先组织了一下语言,再装作若无其事地对蒲驯然说:“蒲驯然,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挺好看的?”

  蒲驯然嗤了一声:“废话,我这颜值还需要别人来评头论足?”

  阮映假面微笑:“那你长得那么好看,跟你告白的女孩子一定很多吧?”

  “还行吧。”蒲驯然说着故意撩了一下他本就是吋短的发,一脸臭屁,“也不一定是女孩子告白,男孩子也会跟我告白。”

  阮映:“所以,你来者不拒?”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来者不拒了?”蒲驯然说。

  阮映眨眨眼:“那你一般都是怎么拒绝别人的?”

  蒲驯然也学她的样子眨眨眼:“问这个干吗?”

  “就随便问问呗。”

  “哦,下午随便问问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现在又问这个。”蒲驯然说着故意凑近阮映,小声地说,“难道你想跟我告白?”

  他故意压低声音,声线就变得愈发低沉沙哑。

  阮映又一次被蒲驯然噎得无话可说。

  她现在已经逐步发现了一个规律,蒲驯然这人属于给一点阳光他就能灿烂,给一点雨水他就能泛滥。

  蒲驯然笑得意味不明:“放心,你要是跟我告白我肯定不会拒绝,免得你伤心过度。”

  “蒲驯然,你哪里好看了?我为什么要跟你告白?”

  “啧啧,瞧你这话前后多矛盾。刚才还不是在说我好看?”

  阮映再次无语凝噎。

  蒲驯然却乐得开怀大笑,“阮映同学,我等着你告白啊。”

  “滚啊,你做梦吧。”

  “那晚上梦里相见。”

  “……”

  阮映觉得他显然是得意极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捉弄别人的痛苦之上。

  这一局阮映暂败下风。

  *

  这个周末过去后,迎来了暑期补课的第三周。

  学生们也从一开始的叫苦不迭到接受现实。

  学习压力早就成了这个社会的共同话题,高三党更是要在宰割关键时刻全力冲刺。

  但抱怨归抱怨,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清楚楚,自己的命运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周一一大早,学习委员就在班级黑板的一块角落写上了高考倒计时几个大字。

  同学们看了大叫不要,这几个字完全可以等到下个学期再写在墙上。

  但学习委员也是奉了班主任的命行事,只能硬着头皮众目睽睽写下那几个字。

  “高考倒计时”这几个字仿佛是某种警铃,坐在教室里的学生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紧张感不言而喻。

  这一周倒是过得平平无奇。

  大概是天气太热,每个人都懒洋洋的,学习已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更别提分心其他的事情。

  转眼又到周五的时间,向凝安问阮映这周有什么安排。阮映摇摇头:“就在家里写习题。”

  向凝安意外:“薛浩言这周没有约你去图书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