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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旧人何在(1 / 2)





  接下来的几天,张扬到处找我,我当然明白她想干啥,可是我哪有什么方法帮她?柳咏那里,已经把话说到了那份上,我已经劝无可劝了。无力劝说是一回事,更有甚者,就连我自己,都打心眼里认为:没有劝合的必要。诚如柳咏所说,真劝合了,那不是把柳咏的后半生也交代了吗?

  每次张扬电话过来,我都以在开会,在办事为由,匆匆把电话给她挂了。她又找到老傅那里去了。我把情况给老傅一讲,老傅说:“那你是对的,丫头,这事真不适合再劝。不过,你老躲着张扬,也不是个事儿,还得想点说辞,暂且应付一下。”我于是打电话告诉张扬:“柳咏经此劫难,自信心严重下降,现在需要一个过程恢复自信心的过程,这过程中你必须有耐性,必须有耐性!耐性是关键。坚持就是胜利!切忌:以柔克刚!对柳咏只能柔,柔弱胜刚强,你懂吗?”这几句话还真把张扬给对付过去了。

  楼盘已经竣工,进入决算阶段。布谷两次电话催促,他的意思是趁学校放寒假这段,我抓紧点时间,多去去公司,多督促督促,尽快有个结果出来。他说:“关键是把账拉出来,账拉出来就行,房子尚未卖完没关系,咱就分房子也成。”看来他是急于散伙。

  我问:“账怎么拉?依你的意见,少游、螳螂怎么算?”

  他说:“这事你作主就成!你是明事理的!少游、螳螂在后期工程最最关键,急需用钱的时候,他俩退出了,基本没怎么出钱。做生意嘛!有投入才有产出,分配肯定得有差异,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这道理你懂!当然了,八月里,你话已经放出去了,决算结果,要是情形正常的话,原则上就按你八月的承诺办吧!”

  这个魏无忌!那个决算结果,他是一直问着的,事情明摆着,收益比八月里那承诺好了许多,基本就是翻倍。可是他倒好,来一句‘原则上就按你八月的承诺办吧’,还口口声声,‘你作主就成’。将来螳螂、少游、黄莺他们知道了,我落一身不是。除此之外,这几人还得把八月里闹的那出散伙的戏,算成是我一人的阴谋。

  我已经说了‘那就这样,我挂了啊’的时候,他又止住了我,说:“傅心仪,你一贯是最讲信义的,这么些年下来,我之所以一直支持你,也正是因为我相信你。在螳螂、黄雀、黄莺等人眼里,我们是八月就已经散了伙,在除此之外的其他人眼里,我压根从未和你合伙做过任何生意,这一点,你一定要谨记!”

  “谨记!谨记!魏处长,你就放心吧!”我回答着,自己都觉得那声音好虚幻。

  我想起当年的布谷,在云岫时期,我从寒烟山庄运山羊过去,在江城码头,从一大堆山羊里走出时,前来迎接我的笑容可掬的布谷。那时候的江城,天蓝蓝、水清清,那时候的布谷,如空谷幽兰,高寒杜鹃。曾几何时,旧人何在?曾几何时,物欲横流,信仰横飞。

  正发着愣,林风打电话说:“师姐,我想见见你!就现在,可以吗?”

  “林风,有啥事你就电话里说,是不是又看了什么精彩的球赛啦?”

  “师姐,我真的有急事,你见见我、见见我好吗?咱俩晚上一起吃饭,到大都会海逸酒楼,怎么样?”

  “林风,吃饭真的不行!我得家去,已经说好了。”

  “那就这会儿,你必须出来见我!我在步行街花好月圆等你。不见不散!”说着挂了电话。这后面一句,贵族习气就出来了,完全是不容商量的口吻。

  匆匆赶到花好月圆茶楼时,不见林风,走过来一服务生,毕恭毕敬说:“请问是傅心仪女士吗?这边请!”

  我跟着他走进一个包房,窗帘紧闭、阴暗的氛围中,竟然烛光摇曳。服务生引退了,门背后走出林风,手捧一大束玫瑰,外加一大盒巧克力,笑容可掬地说:“师姐,送给你的!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吗?”

  “林风,这地方能通电吗?我不习惯黑灯瞎火地说话,那样说出来的,不是黑话就是瞎话……”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在门背后找着了电灯,打开了。问:“什么……什么日子?很普通、很正常的日子嘛!”

  林风把玫瑰置于桌的中央,把巧克力置于我的面前,然后在我对面坐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说:“那我提醒你一下,师姐,我们认识于两年前的今天。”

  林风一脸的至诚,外加几许痴迷。我看着面前这一身华服的公子哥,以及他那张充满稚气的娃娃脸,忽然意识到问题可能真的严重了!

  “林风,你特喜欢送人家玫瑰花?”

  “哪有?玫瑰花哪能随便送人的?师姐,难道你真不明白?”林风眼里闪着动人的光,脸上跟打过鸡血似的。

  “我明白什么?我女儿九岁了!我有老公……”

  “你没有!你没有结婚!”

  “我们那是事实婚姻。”

  “不是!你俩又不住一处,那不算事实婚姻。”

  “算的!我们只是闹了几天小别扭,今晚就准备合好了!”

  “师姐,你严肃点!我是真心的!年龄不是问题!我很快就二十七了,你也就比我大五、六岁……”

  “大五六天也不行!林风,快别说傻话了!再说的话,咱俩纯洁的同门情谊,可就生生给亵渎了。”

  “师姐,那天我明明看见,他带着别的女人,他当你的面,和别的女人调/情。这样的人,你还要他干啥?”林风义愤填膺,很替我抱不平的样子。

  我把桌上的烛光给顺序吹灭了。缓缓地说:“好了好了!别气了!我都不气,你气干啥?他是故意气我的!这人前半辈子,都在致力于做同一件事,就是想让我学会吃醋为他吃醋。为了培训我吃醋方面的能力,为了对我进行醋水平测试,他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可是我,我就不就范!我这人可能先天缺乏吃醋的潜质。情形可想而知了,他只有一次次失望。这次较量中,他败得很惨,据说已经喝了好几月闷酒了,悔恨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