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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因果循环(2 / 2)


  “好了,我再问你,你和那晁建阳,到底是个啥关系?”

  “棋友!吃过几顿饭,下过几次围棋,就这样!而且还是梁阿满逼的。”

  “没这么简单!你抬出那晁建阳来,丁聚鑫为啥那样赏脸?那是因为丁聚鑫确定:你在晁建阳那里是有面子的。这面子从何而来,就为了几次围棋吗?”

  “我抬出晁建阳来,是为了退敌。晁建阳比姓丁的更有背景。当日在饭桌上,姓丁的对晁建阳唯唯诺诺的。我据此推断,姓丁的怕晁建阳!”

  “是呀!问题是你在晁建阳那里,为什么那么有面子?”

  “你非要在这问题上纠缠吗?好,那我回答你:因为人家喜欢我呗!所以有面子呀!”这话一说出,赵若怀气得嗔目结舌、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回过神来。眼看他就要发作,我连忙坐到了他旁边,用手在他的胸口梳理着,柔声说:“若怀,你别这样!先别生气,好吗?你让我怎么回答嘛,你不就想要这个答案吗?我直说了,你又这样!晁建阳不是丁聚鑫,他只是欣赏我,欣赏我而已!他是个君子,他不会强人所难的……”

  “打住,你给我打住!不要再赞扬下去了!这么好的晁大哥,又有身份,又有地位。你……”

  “若怀,别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好不好?求你了!我只爱你,我真的只爱你!你要相信我!你这样下去,我真的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说着爱怜地看着他,情不自禁地在他瘦削的脸上摸了两把。

  赵若怀眼角噙着泪。说:“那你答应我:从此不许见那晁建阳,你必须做到!”

  “好!我答应你!”

  “不许再和黄雀通信!”

  “这个……恕难从命!”

  “为什么?”

  “黄雀……真的没什么的!我当他是哥哥。”

  “那你到底要多少哥哥?孙思,你也说你当他是哥哥。心仪,你相信我!你不和黄雀通信,那是为他好。这么两三年下来,他竟然连女朋友都不交,以他那条件,会找不到吗?他安的是什么心?”

  “好了好了!怕你了!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外出给黄雀打电话了,就我们店里打,在你的监控之下。这下行了吧?这是最底线,没得商量了!”

  “还有今天晚上的事,你知错吗?”

  “我何错之有?”

  “小魏来舞厅找你,你怎么能招呼都不打一个,自己就先往回赶呢?那万一这边是个陷阱,等着你来投,你也一个人先跑回来投吗?你怎么这么无法无天呀?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我着急嘛!你正唱歌,一曲没完怎么能走呢?”

  “我拜托!你能不能胆小一点,别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知不知道?今天那姓丁的,他不是真来砸场子的!他就是来引你出来的,逗你玩的!那些人渣只是他一个道具。他想用那些人吓吓你,显示一下他的威风,他的实力。先是威逼,然后再来点利诱,然后你就和梁阿满一样,投到他门下去了。这才是他的目的!整个过程中,他根本就没有真正动过怒,只是佯怒了两次。整个过程中,他都是带着戏耍你、看你表演的心情。还有他那几个同桌,都一样,都是来看你表演的。肯定是丁聚鑫对他们讲过,你是一个怎样有趣的人。然后为了证实,丁聚鑫就导演了这一出。”

  回想一下丁聚鑫当时的表现,赵若怀分析得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

  “怎么样,姓傅的,我早说过小唐有问题,经历今天这事,你还有何话说?我甚至怀疑姓丁的是他引来的。”

  “或许上次打折的事情,我批评了他,他有一定的报复心理。但和姓丁的勾结,尚不至于吧?”

  “又是不至于!你呀!总把人往好处想。那孙思呢,今天这事,你对他作何看法?”

  “孙思今天的表现,确实爆了冷门。我是真没想到啊……”

  “很好理解呀!欲扬先抑!他不说了吗?场面在他掌控中的,耍嘴皮子没用,拳头才管用!先不出手相助,让你和老傅、杨柳先受受惊吓,危难时刻,他再显一身手。这样,孙大侠的优势才能最大限度地彰显出来。”

  “问题就在这里,他用的不是拳头啊!我多么希望:孙思今天用的是跆拳道中的擒拿术,一样可以制服那些人,一样可以起震慑作用,可惜不是,他偏偏要用筷子……”

  “你是说……”

  “赵若怀,孙思今天这一表现,可能遗祸无穷呀!我觉得吧,一个人读书太少,可能是有一些问题。今天你擒住的那人,是那些人渣的头儿,你已得罪他了,以后小点心。

  这天赵若怀对我说,让我出点钱,两人合力买车。自从梁阿满买了车后,我一直害怕他说出这句话来,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这可怎么是好?我漫不经心地说:“买车来干啥?就咱这县城,从东头走到西头,最多就是一个半小时的事情,路基本就一条,而且还严重不像样。你何必和人家盲目攀比?”他说:“那还是有车方便点!现在去江城的路也修通了,以后去寒烟山庄,去江城,都方便。而且就是在这县城,有车也不是完全没用的!”见我沉默着,他又说:“喂!咱俩已经是一家人了,不会这点商量打不到吧?”我只好说:“实不相瞒,我那钱,我给了杨柳妈,让她为我保管着。放心,她们不会用我的钱,就是为我存着。但是我既然已经拿给她了,现在又去要回来,这好象不大好吧?”赵若怀说:“那有什么不好的?你就说要买车,老傅一定会答应的!我充分相信老傅!”

  我又得去老傅杨柳那里做工作了。这工作可不怎么好做呀!分明我没拿钱给他们,非得说成他们受了我的钱。这样无中生有的事情,对父母实在太不公平了!他们自然要追问钱的去向。想来想去,除了坦白,别无他法。我于是把和孙思合伙打船的事情,告诉了杨柳、老傅。听完后这二人都惊呆了。

  在我的记忆中,老傅从来都没这么严肃过!他着急上火地说:“丫头!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么糊涂!你这是在玩火,你知不知道?赵若怀要知道了,一定跟你翻脸!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事先不跟他商量!你把所有的积蓄,拿去给了孙思,和孙思合伙,这什么性质?还有,那个孙思,他……他……”说到这里,看看杨柳妈,不敢继续说下去。杨柳妈就更急了,她说:“这还只是一方面,还有,好端端的你打什么船呀?那水上跑的东西,说得准个啥?辛辛苦苦挣点钱,唉!我看是打了水漂了!”然后是气急败坏、唉声叹气、痛失钱财的样子。

  我连忙上前给杨柳妈按摩着,说:“别急!都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那个货船的项目,是有可行性的,没什么问题的,你们相信我!这么多船在长江上跑,人家都在挣钱。孙思和张先,人品也没问题。现在的问题,就是赵若怀的问题,只要不让他知道,就什么问题也没有?那船两年之内,就会收回成本。如何就眼下这事,成功地圆个谎!这才是当务之急。”

  杨柳妈可怜巴巴地看着老傅,问:“那船真的没问题吗?那水上跑的东西……我心里不踏实。”我说:“我的妈也!你见过不在水上跑的船吗?既然叫船,那自然只能是在水上跑!骆驼倒是被誉为沙漠里的船,可那只是打的比方!人人都像你这样,那还得了?那水上运输这条线,就生生被你给掐断了。”

  老傅打趣地看着杨柳说:“是呀,你见过不在水上跑的船吗?这个我倒不怎么担心。关键是赵若怀那里。”我说:“现在的问题,赵若怀若问起你们,你们就承认了,说钱确实是在你们那里,然后帮着劝劝,说买车可以考虑暂缓。借口就是:将来我和赵若怀具体是呆在哪座城市,具有不确定性。再过一年半载,等发展方向大致确定了,或者正式结婚的时候,再买车也不迟。”杨柳妈说:“你一年挣多少钱,他又不是不知道,真到了那时,你拿不出那么多钱,那不还是有问题吗?”

  “我的妈也!这事你也要操心?一年过后的事情,你操那心干啥?你女儿我这张嘴,长着是干啥的?这点事还能难倒我?还有,一年之后,货船这边,本钱就该回来得差不多了。说不定利润都有了。”

  避开了杨柳时,老傅就表现出了另一种面容,他气急败坏地说:“丫头,你好糊涂!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就孙思对你那点意思,你难道不明白吗?还有他那武功、那文化程度、你们三人这种格局,你怎么能够……怎么能够……这事还能挽回吗?”

  “实话告诉你吧,投七万打船的事情,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也舍不得那钱。但你也不必过分担心,孙思这人,应该还是有道德底线的。”老傅转了转眼睛,说:“丫头,你有苦衷,你已经受他协迫了,对不对?”

  “又神经过敏!爸,没事,真没事!不就七万元吗?最多是打水漂。万物因果循环,人生的得失、人生的际遇都难说得很,有些人我们一旦碰上,就得有相应的代价。和孙思打交道,我一向禀承的是道家思想,我一向尊他为孙大侠,我坚信:对于他,这是最好的方法。这事你就不要掺和了,赵若怀更不能掺和。要想赵若怀和杨柳妈不至于掺和,只能是在他们不知道的前题下。你明白吗?”

  老傅沉吟良久,若有所悟地点头,最后说:“丫头,只有那个办法:找适当的理由结束了生意,然后带着赵若怀离开。那七万元,就当是花钱买安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