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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长大后我就成了你(2 / 2)


  “奶奶的!又是大的又是小的,让人怎么活?你们想过没有,就过年他们收去的这一万元,那差不多就是这几月来食店和舞厅的全部收入,如果不是做了这两笔生意,意思我们这半年就白干啦?”

  “那有什么办法,你硬得过他们?”

  “陈忆,你爸妈那小食店,也这样吗?”

  “他们倒不存在,一个小面馆,人家哪会注意到那里去!”

  “所以我说嘛,道家哲学,还是道家管用,得示弱,示弱呀!开个小面馆,多好!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吹之!枪打出头鸟!切忌锋芒毕露!切忌出人头地!大名之下难以久居!”

  “那也不能任何人都去开小面馆呀!”赵若怀浅笑盈盈地说。

  “唉!早知如此,真不该让螳螂帮着去宣传才好!”

  “喂!姓傅的,不要动不动就念叨这几人好不好?哪是他宣传的?是你自己宣传的。现在咱们成了这城里响当当的人,那都是拜你所赐!咱们成名的关键一役,就是县一中那校庆,而那次校庆,那是你的杰作,不是吗?是你陪李老头聊了一个月的天聊来的。”赵若怀漫不经心地说。

  “我错了,真的错了!”

  “你错什么呀错?傻丫头!行啦,不逗你了。这正是你的丰功伟绩!依我看,县一中的校庆,对我们几人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甚至可以说奠定了我们事业的基础。乐观一点!挣的钱是会被收去一些,但我们能继续再挣,这才是硬道理。名利名利!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有了名,自然就有了利,咱们这艺术学校,多红火,这能挣钱吧!还有……”赵若怀说到这里,对陈忆挥挥手说:“陈忆,你来告诉她。”

  陈忆说:“心仪,我们的乐队现在可有名了!已经有好几拨人请了我们的乐队,结婚宴、生日宴、酒楼开张,都有!对了,明天就有一场,赵若怀今天招集我们,就为了这事!出一次场,五百元,多好!”

  “我怎么不知道啊?”

  “赵若怀他擅自把你的权夺了!那天有人到小食店来问谁是负责的,赵若怀说他是,就这样夺了权!那结婚宴、生日宴的乐队,我们几人就够了,你就不去了。赵若怀的意思呢,很明显,心仪你应该知道的。他想尽可能地把你藏起来,不让你露面!”

  “姓赵的,反了你了!怎么没看出来,你原来这么大阴谋!得了,我算是明白了: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败,谋臣亡。赵若怀,我是不是该引退啦?”

  三人就面面相觑,陈忆说:“心仪,你生气啦?赵若怀,要不,还是……”赵若怀瞪陈忆一眼说:“你怎么就那么容易妥协?”孙思说:“心仪,你要实在不服气,这事还可以商量。”赵若怀说:“你的事多着呢!艺术学校不够你忙吗?还有,开年了我们还得招人,员工多了,得善于管理,这是你说的。这员工管理,也是你的事,还有,晚上还得在舞厅唱歌,你刚才还说累,这也是为你减轻点负担。行了,就这样了!”

  我看着赵若怀,悻悻地说:“这账一会儿再跟你算!那五千元的事,再落实一下!你们三个是不是都能安然地接受这个现实?”

  “不是安然地接受,是不得不接受,不得不直面现实!”赵若怀说。

  “那行!那就直面吧!赵若怀!明天我支钱给你。那就这样了,我回去休息了!”

  然后回到寝室,洗漱完毕赵若怀就开门进来了,我从门里面往外推他,却哪里推得动,于是只好赌气不理他,进到里间就把门关上了,门快关上的一瞬间,他手疾眼快地把住了按纽,嬉皮笑脸地说:“我洗漱去了!我可告诉你,千万别从里面反锁,不然你这门今天就又保不住了!明天还得去买门,麻烦!我这么忙,你可别再给我添事了!”我就真不敢关门了,就眼下这可怜的门,他轻松一脚,就踢开了!这经历十天前已经有过一次,所以眼下这门的使用时间,仅仅只有十天,十天就被他踢坏了,挺不划算的!我只好面朝墙壁躺下了。

  他一会儿就径直上得床来,从背后搂住了我,哄我说:“亲爱的老婆,别生气啦!好不好?你为我想想,我是男人,我受不了那些人看着你的眼神。再说了,你不是在古代文学熏陶下成长起来的吗?男主外,女主内。大事情上,你得听我的。你呢,乖乖地管管家,等时机成熟了,兑现那关于孙仲谋的承诺就行了。以后,生意的事,交给我啦。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饿着的!”

  妈妈的!这赵若怀怎么长着长着,就变成孙立夫了呢?是了,男人可能都一个样!

  “赵若怀,我现在想起一首歌:《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我还想到一个词:殊途同归。”

  “你什么意思?后悔啦?后悔也不行了!现在谁要胆敢再来抢你,我就和他拼命!”

  “失敬失敬!原来你这么无赖?”

  “我就无赖了!怎么着?在我这里,你已经是我老婆了!你跑不掉了,由不得你!”

  “那我要跑掉了呢?”

  说到此处,他就伸手转过我的头来,仔细地看着我的眼睛说:“不会吧?你别吓我!心仪,别再说这样的话好不好?你让我省点心,没了后顾之忧,我才可以放胆去做生意呀!”

  “我跑掉了你不更可以省心,放胆做生意了吗?”

  “那我还做什么生意?”赵若怀说着,声音突然恐惧起来,说:“喂!你不会来真的吧?那样的话,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又说:“是不是那谁谁谁又给你打了电话,说了什么,你是不是又动摇了?对了,我听说昨天有你一封信,谁写的?从实招来!不行,信在哪儿?给我看看!”

  “莫明其妙!行了!就这样了,睡吧!”然后又转身去面朝墙壁,他又伸手转过我来,然后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脑后,我就再也转不过去了。然后强吻了我,动情地说:“我爱你!心仪,你是我的生命!我一切的一切!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你呢,你爱我吗?你到底爱过我没有?还是曾经爱过,现在已经不爱了,你告诉我!”声音在不断升级,到后来差不多就是呐喊了:“你告诉我!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你仍然在爱着我!”

  我无语地定定地看着他。感觉这人有心理疾病的初步症状。他抓狂了、崩溃了,“天啊,你又走神了!又在想别人了,对不对?我求你了,心仪,你能不能专一点?什么时候,你才能完完全全……属于我!我要你哪怕在思想上……也完完全全属于我!你知不知道?我不允许你心里仍有别人!一点小小的份量也不行!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话到这里,他就开始了行动,很粗暴,也很狂乱,等于是用强,有点像报仇。但我拿他没法,身心两方面都缺乏反抗的力量。除了任他摆布外,别无选择。他的眼神是占有的眼神,也是教训的眼神、征服的眼神。就这样,赵若怀以他的眼神和行动,再次达到了目的。虽然被用了强,但我心里一点怨恨都没有,岂止是没有怨恨,简直就是窃喜。我决定服从他的安排。一边心疼着他的忙碌、他的身体,一边在心里自嘲着:傅心仪呀傅心仪,你就是那心甘情愿前去一头碰死的天鹅。而赵若怀,他用于情场中的战术,简直已经登峰造极。这战术针对特定群体的女人,简直如同降魔的符咒。只两类女人或许可以幸免,一类是梁阿满之类只钻钱眼的女人,另一类是读书认字太少压根不解风情的女人。但李念和张姑娘显然不在这两类之列,于是赵若怀对她们的影响力,可想而知。

  我落泪了,为了自己对赵若怀的这份无可奈何的感情而落泪。经历了大呼小叫之后,从颠狂状态慢慢冷却沉寂下来的赵若怀,被我那眼泪给惊呆了。他悔恨无极地说:“心仪,我错了。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心仪,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心仪,你说话,你说话啊!还是因为不让你参加乐队对外业务的事吗?我怕失去你!我怕失去你呀!心仪,我有多难,你知道吗?孙思冷嘲热讽了一段时间,现在转变了态度,基本接受了我们在一起的事实。这中间我费了多少脑筋,你知道吗?我想方设法,唤起他对往昔桑榆生活的回忆,我给他追忆在寒烟山庄共同度过的那些个春节,那些个一起打猎的夜晚,我甚至提到了我妈和杨木同志。我还告诉他说:看在兄弟情分上,当初我也想过要忍痛割爱,要成全他的。可是,你爱的是我!是我!开始的时候,孙思并不接受我的这种说法,那段时间,在我们那边寝室,我常常陪他喝酒到深夜,一边喝酒一边和他怀旧,这样才渐渐唤回了他的兄弟情分。心仪,我实话跟你说吧,孙思的问题没解决前,我压力好大!我也怕伤害孙思!你也知道的,我和他感情特殊,真的就是患难与共的感情。我不妨告诉你了,在你这件事上,我顾忌的只有他!至于其他的人,我可不会跟他们客气!现在孙思的问题基本解决了,我以为可以放松一点了……”

  “够了!时间不早了!睡吧!”我说,伸手理了理他前额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