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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2 / 2)


  “你放心,有我呢。她虽然是不大高兴,却自然也是识大体的,她知道你这样做也是为了保全方家。”

  “这样臣弟就放心了。”赵世禛笑说。

  赵元吉看着湛蓝的天色,缓缓地吁了口气:“横竖如今父皇只是骂了大家几句,让你禁足一个月,已经是皆大欢喜了,我悬在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你回王府只管好生歇息,回头我派人送点儿上好的补品过去给你调养身子。你还要点什么?只管开口,只要我有的,都给你。”

  把本来的弥天大祸化为乌有,赵元吉也是大松了口气,心里爽快。

  赵世禛道:“为太子哥哥办事不是应当的吗?哪里还敢要什么东西呢。”

  “哈,”赵元吉笑了几声,“那算了,我便看着办,有什么好的给你送去就是。”

  说了这句,两人渐渐地走到宫门处,赵元吉突然回头:“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我怎么听人说,工部有个叫什么舒、舒什么的……好像在这案子里也出了不少力,这是个什么人?”

  赵世禛不动声色道:“太子哥哥从谁那里听来的?”

  赵元吉笑道:“别人不提,就说是太子妃的那个表弟吧,才进东宫,就哭的泪人一样,说是工部有个姓舒的,还有个什么人很没有体统之类,欺负了他,你知道太子妃还是很疼他的,就派人去查了。”

  原来方家的人给赵世禛提前一天送回京师,方秀异到了郑适汝跟前儿,便立刻把满肚子的委屈都倾诉出来,但他居然半个字儿也不提赵世禛,连赵世禛叫人打自己一节都没有说,只添油加醋地说是工部的舒阑珊跟江为功欺负他,惹得郑适汝非常不快。

  赵世禛道:“方公子说的应该是舒阑珊。”

  “对对,就是这个舒阑珊,他不正是之前杨时毅宝贝似的接到京内的‘小师弟’吗?”说到这里,赵元吉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五弟,你跟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儿?”

  第66章

  宫门之外,太子的车驾已经准备妥当。

  面对赵元吉的探问,赵世禛道:“什么怎么回事儿?”

  赵元吉瞅着他:“你别瞒我,我也听说了些有关你跟他的风言风语,从这人在豫州还没上京的时候就有了的……总不会都是外人胡说的吧?”

  “倒也不算全是胡说,”赵世禛莞尔笑说:“其实,就是挺喜欢她的。”

  “喜欢?”赵元吉失笑,“你这‘喜欢’,是怎么个意思?”

  “就是太子哥哥想的那个意思。”赵世禛坦然回答。

  赵元吉双眸微睁,继而大笑:“老五啊,真有你的。”

  他笑了片刻,道:“我记得你从未说过喜欢什么,没想到一开口就这般一鸣惊人。”

  赵世禛微笑:“让太子哥哥见笑了。”

  “其实也没什么,”赵元吉显得很是通情达理,笑吟吟地看着赵世禛道:“若他真是个难得的,喜欢一阵子倒也无妨。”

  赵世禛笑而不语。

  赵元吉好不容易才敛了笑意,想了想又道:“只不过呢,这毕竟不是正途,你且记得别闹得人尽皆知的……一来你要顾及自己的身份,更别叫父皇知道了,不然有你好看。另外第二个,他的身份毕竟也不同别人,跟杨时毅有那种关系,你倒要注意点分寸才好。”

  “是。臣弟记住了。”赵世禛欠身回答。

  赵元吉满足了好奇心,兴致越发的高昂,又看赵世禛这样“从善如流”,便又笑说:“太子妃那边本来想找那舒阑珊的晦气,既然他是你看上的人,我自然会跟太子妃商议,好歹替你打个掩护,总不至于为难了他……”

  “多谢太子哥哥关照。”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名字不错,”赵元吉笑吟了这句,又道:“说来我倒也对这个人产生几分兴趣了,不知道会让老五你心动的,到底是怎么难得的人物呢?”

  两个人过宫门,赵世禛先恭送赵元吉上车。

  太子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回头看着赵世禛道:“我忘了,之前如梅去过东宫数次,每次都要打听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那小妮子对你还是很上心的,你不如也好生考虑考虑,毕竟这把年纪了,如梅的样貌品格是无可挑剔的,而以龚家的门第,你若是迎娶她为正妃,也不算是太辱没了你。”

  赵世禛仍是欠身应了声:“多谢太子殿下提醒,臣弟知道了。”

  赵元吉瞧着他满意一笑,登车而去。

  剩下赵世禛立在原地,直等到太子殿下的车驾离开一段距离后,才也跟着翻身上马。

  握着马缰绳,赵世禛回眸看了一眼身侧的深深宫阙,他的目光从殿阁的琉璃金顶上掠了过去,所看的方向,正是九重深宫之中的冷宫,那是他的母妃给囚禁的所在。

  直到此刻,凤眸的眼底才泛起一抹难以言喻的伤悒。

  与此同时,皇宫的太极殿中,张恒垂着手等在外间。

  顷刻,是雨霁快步走了出来,低低叮嘱说道:“其他的事情主子都已经知道了,你只需要把那个舒阑珊的事儿再交代清楚就成。”

  说罢便转身领着张恒向内走去。

  到了里间,却见皇帝已经移驾到里间的榻上,斜斜地靠在榻边上,膝上盖着厚厚的白狐毛毯子。

  见张恒跪地,皇帝道:“之前说是引造船局宋文书露出马脚、以及最终找到藏木地点的,都是那个叫舒阑珊的,你且细说给朕听,一点也不许漏。”

  张恒果然把有关阑珊的事从头到尾细细地说了一遍。

  皇帝目光沉沉地听着,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只有眉峰偶尔地会簇动一下。

  直到张恒说完了,皇帝道:“这么说,在整件事情里,这个舒阑珊的作用才是最主要的。”

  张恒心中忖度了会儿,谨慎地回答说道:“回皇上,奴婢觉着,舒阑珊的确是有些才能。”

  这雨霁公公在旁边见状,便也笑着说道:“这要不是亲耳所闻,奴婢也不信区区一个工部九品的小官,居然是查明这证件大案的关键。”

  皇帝说道:“先前不是说,他是杨时毅的师弟,葛成书的关门弟子吗?没上京的时候,还以为不过是个浪得虚名的,亦或者是葛成书年老孤单,闲着无聊收的人,没想到果然有些能耐。”

  雨霁道:“可不是嘛,可见葛成书也算是宝刀不老,后继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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