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吗？”

  “好像死了。”

  “鼠潮退了，退了！”

  “我们赢？”

  “赢了！”

  “……”

  不少人惊讶，惊喜，继而狂喜！

  震天欢呼声中，巨型变异鼠身体抽搐了两下，阴冷猩红的眼睛渐渐失去光彩，注定要为它造下的杀孽还债！

  完成任务后，从巨鼠头顶跃到一边的喻飞白第一时间去找叶楚楚，却发现应该还呆在金属立方体顶端的叶楚楚不见了踪影。

  “楚楚！”

  她惊然四顾，突然在看向某个僻静角落的时候，神情一顿。

  早在金属立方体砸下之前，季星寒便跃上立方体顶端，将捂着心脏蹲在上面的叶楚楚抱在怀中，脚尖在废墟上轻点数下，带着她稳稳落在地上，免她受到反震。

  变异鼠被斩首，众人狂喜。

  此刻，看到眼前一切，叶楚楚忘记自己还在年轻男人怀抱中，也欣喜激动道：“我们赢了！”

  粗陋的计划是他们几人在下车之前商量出来的，没料真的将变异鼠击杀了！

  “是的，我们赢了。”

  低沉悦耳的嗓音是如此的近，近到仿佛响起在耳边。

  叶楚楚忽地察觉到什么，一抬头，柔嫩的唇无意擦过男人泛着淡青色胡渣的下巴，异样的感觉，些微的刺疼让她惊愕睁大一双水盈盈的杏眸。

  她立刻身体后仰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小脸悄然红了。

  +++

  “怎么脸这么红，被吓到了？”季星寒垂眸看向怀中的少女，漆黑凤眸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不是，不是……”

  叶楚楚支支吾吾的，用手轻推他结实胸膛，示意他放她下来。

  季星寒低低一笑，将她放下。

  “咳咳！”叶楚楚严肃咳了两声，“变异鼠死了，我们去看看周团长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吧。不少人受伤了，我们总不能视而不见。”

  “行。”季星寒再度轻笑一声，抬手摸了摸下巴。

  眼角余光瞥见他的动作，叶楚楚落荒而逃的动作顿时更快了几分。

  不是她自作多情，她是真觉得怪怪的！

  算了，不想了。

  伤员遍地，哪里有心思纠结。

  *

  “老周，谢了！”

  留守林城的第九陆战团的团长陆明锐是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他拍了拍周团长的肩膀，语气沉重。虽然变异鼠被杀死了，威胁被扼杀，但他脸上却不见多少欣喜之色。

  在短暂的欣喜狂欢之后，不少人脸上也相继浮现悲切之色。

  慢慢的，压抑的哽咽声四起。

  叶楚楚刚将一个战士扶上担架，又将一个被老鼠啃得只剩下半边身子，森森白骨都露在外面，只残留一口气的小战士从地上搀扶起。

  小战士嘴唇蠕动，仿佛在说“谢谢”。

  但他已经活不了了。

  他艰难抬起还算完好的左手，颤抖着从军装口袋摸出一张全家福合照，就着烈烈火光眷恋地看了一眼又一眼，突然手朝下无力一跌，全家福合照落在地上，他也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叶楚楚死死咬住下唇，泪水肆意，无声痛哭。

  一直站在她身后，陪在她左右的季星寒看着她哭得情难自已的样子，心里仿佛一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他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出声安慰，沉默着陪伴。

  这是一场惨胜。

  烈火燃烧，尸横遍野。

  这一战损失严重！

  楼宇坍塌，家园被毁这些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人没了。战士失去战友，普通人失去家人。

  有的人甚至死无全尸，被该死的老鼠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下！

  周岩青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陆明锐的肩膀：“好在那畜生死了，整顿整顿吧。打不死，烧不尽，敢拼命，说的就是咱们！”

  陆明锐目光深邃，沉沉点头。

  *

  叶楚楚擦干眼泪，很快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