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戴着帽子，你长发。”

  “懂！”林萌萌带着笑，促狭地晃了晃被谢熠牵住的手，“但是吧，换了衣服之后你就别这么牵着我了。清楚的，清楚你是怕我搞什么破坏。不清楚的，还以为我们搞基呢。”

  谢熠：“……”

  心里非常无语，谢熠给林萌萌慷慨贡献了一大波负面情绪值，但很快，他想到搞基的意思，突然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要的只有她，只是她，而不在意她究竟是男是女。

  虽然市一中各种严格，但也有一部分腐女存在，会在课余时间对着纯爱漫画捂着脸小声尖叫。无意中，谢熠也曾瞟到过那么一两眼。

  作为一个直男，他无法接受和另外一个男生黏黏糊糊，看到那样的漫画也觉得有点不能直视，但如果换成林萌萌……

  谢熠扭头深深看了一眼林萌萌，红了脸。

  林萌萌接收到了他的视线，一脸懵逼：“喂，说着说着话，你红什么脸啊？”

  “天啊，你不会真是gay吧？”

  林萌萌倒是一点也不排斥，甚至有点儿好奇，轻轻用手肘捅了捅谢熠的腰眼。被碰到了痒筋，谢熠身体一颤，只觉得腰那一块儿发麻得厉害，就连心头都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躁动。

  “那个，小熠熠……”林萌萌清了清嗓子，开口。

  “什么？”

  “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什么意思？谢熠凝眉。

  他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储备不足，有些不能理解。

  林萌萌乐不可支地“哈哈哈哈哈”一阵，挤眉弄眼：“就是，你是受呢，还是攻啊？那个，就……你是躺倒不干的，还是辛勤劳作的啊？”

  谢熠：“……”

  谢熠：“！！！”

  “林萌萌！你，你给我闭嘴！”

  “啊哈哈哈，别害羞嘛！”林萌萌踮起脚，亲密地环住谢熠的脖子，笑得贼兮兮的，“小熠熠，你悄悄告诉姐姐，姐姐给你保密哦。”

  谢熠：“……”

  谢熠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淡定。

  不是怕自己忍不住动手揍笑得贼兮兮的林萌萌，而是，她的身体贴着他，靠得那么近，那么紧，他哪怕僵着手臂都能感觉得到她胸前温软压着他，禁不住心猿意马。

  还是没什么经历的少年，年少的谢熠红着脸，默默别开头。

  *

  林萌萌很失望。

  男生寝室真是太没什么意思了，特别谢熠还是被特殊照顾的群体，一个人独享一间寝室，更是没有什么意思了。

  稍微参观了一圈，她很快进入状态，拉着谢熠开始学习。

  不是请不起金牌家教，但金牌家教也没有谢熠这么了解她的学习习惯，没有谢熠对她从心里的耐心，林萌萌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都离不开谢熠了。

  不，前半辈子……

  等她大学毕业，应该就能离开了。

  学习到晚上十点整，也到了市一中下晚自习的时间，林萌萌被王嫂一个电话催着回家，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我送你回去。”谢熠跟着林萌萌走出寝室，带上门。

  林萌萌当然没意见。

  两人走在夜色中的校园，微风轻拂，没了白日里的燥热，清净的校园透着一股凉静。

  时不时能碰上几个刚下晚自习的学生，笑闹和絮语随着夜风传来，这安静中带上几分生机勃勃，就连天空中清冷的月光都多了几分温度。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到了校门口，林萌萌冲谢熠挥手。

  谢熠点头。

  “那我走了。”因着心里的冲动，他突然俯身轻轻抱住林萌萌，感觉到她要挣扎，不失时机地开口喊她，“姐姐……”

  “怎么？”

  “很高兴你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想起我。”

  “不客气，我以后会多想想你的。”林萌萌一脸认真，“比如，需要人背锅的时候，没钱花的时候，需要出气包的时候。”

  谢熠忍不住轻笑：“我的荣幸。”

  只要你不去找别人，我都可以。

  趁着夜色，趁着林萌萌不注意，他的唇碰上她的发顶，有种隐秘的愉快。

  “好了，好了，黏黏糊糊烦不烦，你快滚蛋。”林萌萌过河拆桥用得有点溜，推开谢熠。

  “行。”谢熠点头，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碰发红发烫的脸，不让林萌萌发现他的异样。

  他真没回头，走得还有点快。

  等谢熠消失在视野中，林萌萌几乎跳起来跑向等在一边的来接她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