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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知道内幕的人很少,一开国腐血花被打为第一禁药后,邵承贤也就不再卖这东西。但此话再一提,皇帝心里是不可能完全不动容。

  可邵承贤,也的的确确是开国大功臣!

  皇帝都要礼让他三分!

  工部尚书不知情,吴尚书令应该也是不知情的,皇帝看了眼齐与晟,挥手让两个外臣先行退下。

  齐策斜了眼齐与晟,口气听不出来什么态度,

  听说你最近在殿里养了个小宠物?

  齐与晟很从容地嗯了一声。

  齐策摇了摇头,

  别太招摇,收敛点儿毕竟你二嫂还怀着齐家的子嗣!

  齐与晟明白这大概是陛下在警告他不要让他养的人去得罪太子妃,太子妃这一胎是下一辈的第一个孩子,皇帝特别看重。

  是,父皇。

  左丞相的北香料坊,就由你去查吧。齐策转回到最开始的话题,别打草惊蛇。

  齐与晟揖手,

  儿臣明白。

  站在门外没有与工部尚书一起离开的吴越望着墙头枝条上的那一抹月亮,忽然对静静立在承安殿门外、正在站岗的纪将军轻声道,你说,小诺他是真的能看得到未来么狗皇帝、齐与稷,几乎所有人接下来要说什么做什么,他居然都一打一个准!

  第15章

  尹小匡抱着腿坐在承恩殿内阁的大床上。

  秦院使在齐与晟离开后不久也便离开,他给尹小匡开了调理身子的药,并嘱咐承恩殿的尚宫一定要按时给小公子服药。

  外面的烛火昏昏跳跃,竹叶沙沙响,这是个入夏的夜晚,但是空气还是透露着稀薄的凉。

  尹小匡把额头抵在膝盖上,脸朝下,床铺上摊着一个半截的玉佩,上面稷这个字还是可以看得出原本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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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走路声,尹小匡连忙把这个玉佩塞入了衣服的最里层,这块半截玉佩在那些他被关在小黑屋的日子里,他一直贴身藏着,殿帅给他换衣服,他就把它藏在蓬乱的发髻里。

  齐与晟推开内阁的门,尹小匡缩着身子看着他,小脸依旧没什么血色。齐与晟站在门边,抬起了腿却又放下,尹小匡把下巴埋在膝盖间,就用两只大大的眼睛在望着他。

  写满了害怕。

  齐与晟问,我可以进来吗?

  一般齐与晟在外面对人都是自称本王,最开始见到尹小匡时也是说的本王,后来慢慢的,尹小匡发现齐与晟一旦心情很不错的时候,就会对他用我字自称。

  现在尹小匡又发现了,齐与晟在害怕的时候,也会下意识用我,而不是本王。

  尹小匡不说话,依旧是那个姿势,依旧在用眼睛警惕地盯着他。

  齐与晟在门口站了将近半个时辰。

  插在对面墙下方香火炉中的香断裂最后一节那一瞬间,尹小匡突然就坚持不住了,大概是四殿下的目光实在是太深沉了,也可能是让他想起了什么很不开心的回忆,尹小匡抬起头,嘴角往下一弯,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流。

  齐与晟被他突如其来的哭给吓懵了,也顾不上别的,直接进屋,用不太熟练的动作把尹小匡抱在了怀里,小匡是我不对。

  别哭了。

  以齐与晟的性格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已经实属不易,尹小匡在齐与晟的怀着抬起小小的脑袋,泪眼汪汪的,眼尾泛着红,声音磕磕绊绊道,我真的不是故意推太子妃的她、她她说我是贱人,没娘生没爹养。

  但小匡有爹娘啊小匡还有哥哥,小匡有个哥哥

  他说的明明那么小心翼翼,明明那么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咬着嘴唇,在求原谅道歉着自己的不对,可听在齐与晟的心里,却像是捅了刀子般,剜心的疼。

  秦晓刚回到太医院,正准备放下药箱就出宫,门外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秦院使。来的女子挺着个大肚子,身体还有些虚弱,有些吃力地往屋内走。

  秦晓愣了片刻,神色有些复杂地让她快进来,他给她找把椅子。

  女子撩开脸上的面纱,露出被烧伤的右边脸,摇摇头,说不用了。

  紧接着突然就给秦晓跪了下来。

  秦晓吓了一大跳,慌忙上前去扶她,女子却说,

  晓哥哥,你不要碰我!

  阿年

  我的任务完成了!腐血花成功布置完,梁公子要的半截玉佩也已经找到,并且交给了他。

  晓哥哥,阿年好像有点儿喜欢齐二公子了,反正晓哥哥从来也不把阿年放在过眼里,求求晓哥哥去跟梁公子说一说,让阿年从今往后跟着齐二公子,好好过日子,可以吗

  一进入六月,临近皇帝齐策的寿辰,整个陵安城都热闹了起来。有官府联办的商号接连几日的办庆祝,有醉舞歌楼通宵迎国宴,还有从邻国来祝贺的使臣进入大暨的言笑筵宴。

  这里面数北漠国一国之君进入陵安城时引起的轰动最大,北漠国和大暨十多年的不和,世人都知晓,今年竟然会打破冰点来给齐策祝寿,不知道是吃错药了,还是真心来祝福!

  邵左丞相作为掌管外交的首席大臣,自然担待地起去迎接北漠陛下的重任。北漠皇帝的住处也是邵丞相亲自安排的,就住在丞相府后面一条街的御赐大观园。

  清点完毕一切,邵承贤与北漠皇帝在大观园的正堂见了面。北漠皇帝生的很粗旷,穿羊皮戴貂帽的,一个臂膀完整地露出,上面用青墨刺印着狼图腾。

  北漠皇帝打量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邵丞相,大喝了一声

  邵知府,好久不见!

  邵丞相撇着羊奶茶上的油脂,似乎很喝不惯这个东西,但还是一口咽了下去,笑的圆润光滑,的确,敝人与北漠君,得有十年未见?

  是十一年!

  哦对!敝人有些忘了自从那件事过后,原来已经过去十一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