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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1 / 2)





  后来尹小匡就不闹着要逃了,乖乖的被锁在床上,他又开始每天都在啊哟啊哟地烂叫,说想要男人。

  齐与晟不理会他,让他等到明年开春,就安排人来教他识字书画。

  尹小匡觉得自己好寂寞,醉仙坊听说被彻底查封了,不干净不吉利,里面的伙计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些都是每隔三天进宫来给他看身子的新晋太医对他说的,太医名叫秦晓,刚刚进入太医院,一上来竟然就是从二品院使的职位。

  尹小匡与秦晓相处时,齐与晟都是在旁边看着的。

  第二年开春,柳条吐着絮抽出新叶时,冬天终于结束。

  这天,秦晓刚给尹小匡做完催眠,按照齐与晟的意思,他必须耐下心来一点点将尹小匡心中储藏着的那些对齐与稷的恨全部剔除,绝对不能报复齐氏,建国才十二年,本来外面旧朝孤魂野鬼就时不时暴/乱,尹小匡再给火上浇油的话,齐与晟怕不是要忙死!

  尹小匡不知道秦晓还要来给他催眠,反正催眠时尹小匡也没有任何意识,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个觉。他笑眯眯地盯着秦晓,小嘴甜甜的,在秦晓收拾医药箱时问他有没有能使人壮那个地方的春/药呀!

  能不能给四殿下一颗呀~他住在四殿下寝殿这都一个多月了,四殿下竟然还没要了他,他好伤心

  说这话时,齐与晟就坐在对面的宽大案桌后方,手里拿着一本书,静静翻阅。

  秦晓吐吐舌头,毕恭毕敬说自己还不想被四殿下给炖了。

  年轻油滑的太医似乎还想再趁着四殿下不注意,逗一逗这个被养在深宫中的小玩意儿,然而就在这时,承恩殿几层房间外,通讯侍卫却跪身低声汇报,四殿下,太医院传令。

  齐与晟放下书,关了内阁的门,出去背对着内阁问侍卫什么事。

  尹小匡双眼滴溜滴溜,秦晓的眼睛也再咕噜咕噜转,两人之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外面飞过一片鸽子,烧香断了薄薄一层灰。

  床尾对面的那层防护纱没有系紧,秦晓摇晃着脑袋侧过脸时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层纱幔下掩藏着的画像,他突然呦呵了一声,背着手上前去把那防护帘给拉开。

  画上还残留着殷红色的朱砂墨。

  当时齐与晟回来看到尹小匡居然用墨汁弄脏了画像那一瞬间,差点儿亲手将他的脖子给掐断。

  秦晓咂嘴,舌头啧啧的看着画,像是在看一个快要死在自己手中的仇人,真不错啊

  尹小匡听到秦晓的话,转头就看向秦晓,他盯着年轻的太医和一旁的画像好长一会儿,突然嘴角勾起一个不太像他平日里装疯卖傻、倒是很有韵味的笑容,善和大药房都清理干净了吗?

  太医院传来的消息,说请求殿下让秦院使能否即刻回去。

  工部火/药局主管夏侯秋大人前来求见秦院使,说是急切需要肤散脂,今日当班的太医里,就秦院使能够调配的出来正统的肤散脂。

  肤散脂?齐与晟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通讯侍卫,背着的手垂了下来。

  他凝眸,

  最近这流行起来的寒症已经严重到要用肤散脂了?

  春节尾末,宫城中突然爆发了一场剧烈的寒症,来势汹汹,前无史例,使得宫中好大一批人都纷纷中招,就连来上朝的大臣们也一个个没能逃掉。

  暨朝初建,为了方便整体操控,皇帝齐策将三省六部的分府全部都设立在了皇宫宫城之内,不再像前朝那样散落于都城间。

  所以这就导致了一旦有什么流行性病症爆发,来宫里办公的大臣们都是躲不掉的。

  只不过工部办公的地址是距离皇宫城中心最偏僻的一个部门,而火/药局由于储存着整个陵安城所有的火/药包括香料之类的粉药,更是单独建立在皇宫城最角落的地方。

  这个地儿戒备森严,鲜少有人踏入,火/药局的主管又不需要每日都上朝,不够格。

  他怎么都中招了!

  只能怪这寒症实在是太厉害,威力要比之前的寒流更要可怖。齐与晟知道这事不宜迟疑,淡淡地对侍卫说了句本王知道了。

  侍卫似乎是接了必须让秦太医过去的命令,还冒死补充了一句,夏大人的病症似乎要比普通感染寒症的人,厉害得多!

  齐与晟转身进入内阁,关上门。

  秦院使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医药箱,趴在床边逗尹小匡,尹小匡笑的贼贱贼贱,眨动着大眼睛,糯糯地说了个笑话,秦晓笑的哈哈哈。

  齐与晟一进来,屋内的空气瞬间冰冻了十三分。秦晓立刻闭了嘴,提着药箱对齐与晟低声道,四殿下。

  尹小匡见齐与晟,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欢快道,夫君~秦太医给我春/药啦!晚上洗白白哦~

  秦晓连说这人胡说的四殿下你可别信哇!

  齐与晟让秦晓立刻回太医院。

  还有一事,齐与晟突然叫住正要跨出内阁的秦院使,淡淡道,长信廊那条路今天就不要走了。

  长信廊?秦晓想了想,露出一丝疑惑,可是若臣要去给夏大人配药,势必得经过长信廊才能到达藏药殿!

  肤散脂得需要现配现用,太医院不能私自调动肤散脂的原料

  换条路。齐与晟没什么情绪地回复他。

  可秦晓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齐与晟的态度不容人拒绝,威严的气场直碾压人脑门。

  他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悻悻点头,

  那好吧

  齐与晟抬腿就要回内阁。

  秦院使突然又在背后问了一句,

  殿下,臣可否知道为什么不能走长信廊么?

  长信廊是宫中嫔妃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只要有嫔妃怀有龙嗣,隔三岔五都要去长信廊摆阵对龙嗣祈福。

  而这些日子,宫中怀孕的只有

  齐与晟没直接忽视这个问题,大概是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

  太子妃今天在长信廊祈福。他淡淡道,二嫂她怀有二哥的龙嗣也有三个月了,这可是我们皇子这一辈第一个孩子,陛下和二哥一定都特别重视。

  秦晓笑了笑,揖手,臣知道了,臣告退。

  尹小匡躺在床上,手腕脚腕依旧拴着金丝链,笑嘻嘻的。他长得真的是好看,小小的瓜子脸,白嫩白嫩的皮肤,水汪汪的大眼睛,齐与晟每次看到他醒着的时候笑着凝视自己,总觉得这人眼中下一刻就会荡漾出春/水。

  后宫的嫔妃们争先恐后抹粉涂脂,都没这家伙生的好看。

  尹小匡活动了一下纤细的小胳膊,白瓷般水灵灵的小手从艳红色的被褥里伸出来,手腕上还叩着四指宽的金锁,动一动,链条叮铃叮铃地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十分悦耳。

  亲爱的~尹小匡软软地喊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