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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2 / 2)


  对,我参与的就是这么一个叫做“论主角应有的道德标准”的访谈。

  遗憾的是正牌攻没接受这个访谈,他忙着修改广告和应付药监局呢,只有我一个人准时登录网站,通过yy语音接受了网站编辑的采访。

  编辑总想让我开个视频或是放个照片什么的,可我电脑上没有摄像头,手机传过去又不方便,所以还是以纯文字方式做了访谈,最后只贴了一张主角照片做配图。

  因为访谈中涉及了大量医药方面的知识,我平常的工作也有点忙,就在微博发了公告,为了做好这次访谈暂停一段时间的咨询工作。

  访谈是直播性质的,主持人和我的对话会由打字员整理成文字资料放上网,直播过程中网站那边也会不断收到粉丝的留言,然后把留言转给我解答。想不到粉丝们这么热情,短短一个小时的采访就收到了几万条留言,虽然大多数人都不关心虚假保健品广告,留言多是无意义的“支持”“点赞”之类,但也是有很多爆点的。

  当晚最大的爆点,就来自于这场讨论的中心人物,正牌攻。他留了长长的一段话问我:“雷老师,不是说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吗?不是说好了要帮我把主角改造成弱受吗?难道你也是肌肉控?你也被主角集团的阴谋放倒了?”

  他脑洞太大了,主持人都hold不住,我也只能告诉他:“我不是肌肉控,只是针对目前保健品市场不规范做的这么一场访谈。主角也没有什么阴谋,就算有也不会针对你这个正牌攻的,不信的话你跟他多合作几次,凭自己的观察判断决定。”

  郑功不满地哼哼了一声:“我再跟他合作几次,我手下的小模特们都要给他泡走了。这还有个受样吗?我这样帅酷狂霸拽的攻都英雄无用武之地了!我都怀疑他根本不用我,自己就能解决炮灰攻受和他渣爹、后妈。”

  这条留言顿时点中了主持人和粉丝们的g点,主持人连忙问我:“现在我们的主角已经黑化了吗?他真的不需要正牌攻了吗?那请您预测一下,本书的结局将是烂尾还是弃坑?”

  连主持人的关注点都歪了,留言的观众们就更不用提了。我看这势头不对,连忙把问题引导回保健品上:“不管作者打算弃坑还是烂尾,我们这些书里人的生活都会继续,只不过不会再有书外人关注罢了。既然如此,读者的追捧注定只是暂时的辉煌,和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还是医药保健品质量问题。正好郑总在留言,我还是代大家问一句这个郑氏减肌丸的配方和功效吧。”

  郑功积极回复:“其实这个药是专为贺华研制的,我也没打算用它赚取什么利益。拍这个广告片的真正目的是让贺华明白自己的形象ooc,不像个弱受,从而主动吃药修身而已。雷老师,有什么办法才能让他吃药呢?”

  不等我回答,主持人就严肃批评了他的无组织无纪律性:“我们讨论的目的是净化医药和保健品市场,就让更多虚假广告影响人们生活,怎么能逼主角吃这种未证明疗效的药品?好了,我们来看下一条留言!”

  做完这场访问已经快到十点了,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办公室外面也一片安静,估计加班到现在的也不多了。我把400后台绑定的电话打开,去饮水间沏了杯咖啡来,捧着热乎乎的杯子遛到窗边,扒开百叶窗,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

  整条走廊只有我一个人,非常安静,但安静没多久就被手机铃声打断,想来是我的死忠粉卡着直播结束的时间来电话咨询了。我接起手机,从里面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只是似乎比平常更低沉,有点沮丧的感觉。

  他说:“雷老师,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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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老师,我想当面跟你咨询。”

  钱韧握手机握得太紧,指骨都有些发白了。他的脸色也同样苍白,身上只穿着一件灰色羊绒大衣,在风中瑟瑟发抖,充份演绎出了心丧若死的感觉。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的公司被贺华吞并了,自己虽然暂时保住了那35%的股份,可是从此就得在贺华手下讨生活——

  说不定以后还得彻底转攻成受,跟郑功做姐妹……不,兄弟了!

  这脑洞开得越大,他的心就越痛苦。为了排遣这无处可去的忧伤,他特地买了这件格外有颓废系风格的风衣,大冷天冻得嘚儿嘚儿地跑到街心公园刷逼格,顺便给雷老师打打电话,从他低沉温柔的声音里攫取一丝温暖。

  然而他得到的,是冷彻心肺的拒绝。雷老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依旧动听,却格外冷酷:“我最近本职工作太忙,公司里也不方便接待咨询,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再婉转的拒绝也是拒绝。钱韧冰冷灰暗的心越发的痛苦了,深吸了口夜里寒冷的空气,郁郁寡欢地问道:“那你的工作室在哪,我能先过去看看吗?就隔着门看看你呆过的地方我就满足了……不然我开车去接你出来坐坐?雷老师,我是把你当成亲老师看待的,你可以放心我的人品,我绝不会和你发展出咨询以外的关系的!”

  他再怎么信誓旦旦地保证,雷老师也没答应他找上门,最后只疲惫地回应了一句:“最近正和公司前任交接工作,没太多时间接待咨询,等过几天工作定下来再说吧。”

  雷老师对他这么冷淡,一定是在别处有了新的粉丝了!钱韧握着嘟嘟作响的手机,原本上挑忧愁得都要垂下来了,脸色苍白、唇色发青。一股寒流吹过,萧瑟的冬风轻易吹透了只有风度没有温度的大衣,像鞭子一样抽得他混身皮肤都麻木疼痛。

  他反抗着生理需求的压迫,仰天长啸:“啊——欠!雷老师,我非要见到你不可!啊欠!啊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