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闲语摸摸鼻子，说道:“看来...我还是出现的早了些。”

  “你如果要出现，什么时候都不算晚，你如果不要出现，当然会觉着早了些...”莫山山冷淡淡的说道。

  “好吧，但我确实觉着早了些。”你跟他之间没有了结，我跟你之间却又怎能真正开始呢？

  这个...你懂不懂？

  或许...咱们都不懂。

  “宁缺跟观海的决斗还有半天，要不要到处走走？”

  “去哪儿？”

  “就去碑林看看前贤书法，这不是你们约好的吗？”

  “原来你知道。”莫山山散漫的目光微凝，看着眼前没有丝毫打扮，看着很邋遢的男子...

  “你...干啥了？”憔悴成这样...

  江闲语摇摇头，叹息声不断的响起，连绵不绝，分外沉重。

  最近跟一只烂掉的苹果进行友好沟通交流，协商解决问题，很伤神的...

  “走吧，去看看吧。”没有解释，因为解释太没有意义。

  莫山山脚步移动，却很是认真诚实的说道:“你能看懂书法吗？”

  然后江闲语也很是认真诚实的回答道:“我不懂书法。”

  “那去干嘛？”让我一个人研究？

  你喜欢，我却没办法让自己喜欢。

  没办法弄一个共同的爱好出现。

  莫山山看着天空飘起的雪花，轻轻说道:“随便走走吧。”

  似乎也只能随便走走，不然的话，还能干嘛？他们之间，沉默才是主旋律。

  莫山山轻声说道：“大河远在天南，几乎很难见到雪。”

  大河国气候温暖，温泉极多。

  江闲语笑着说道:“有机会，我倒是想去见识一下。”

  莫山山静静的看着江闲语:“这个冬天，我确实见识了许多。”一次历练，对莫山山的成长很是惊人。

  白色的裙，黑色的发，红色的墙。

  这一幕...才是真的红墙白雪。

  于是江闲语开始不安，开始想要逃离。

  可是这一次，他的动作却没有赶上少女的声音响起的速度，轻轻的声音，在天地间飘起，化作音符，飘入江闲语的耳中，他下意识的想要过滤，可是已经传入脑海中...

  “你喜欢我，对吗？”

  我喜欢你？对吗？

  漂亮的脸，艳红的唇，前所未有的专注认真，于是江闲语不能逃避，他只能停留在这里，倾听着少女的话。

  风雪再大，声音却是阻不断的。

  所以当初荒原天弃山，宁缺问出来的那个答案究竟是什么？虽然有花痴陆晨迦的突然出现，但彼时，宁缺和莫山山已经心知肚明。

  真正不知的只有你。

  江闲语。

  这是一个局，你出来了，局就结束了。

  江闲语沉默，在少女那认真的眼眸映照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然后书痴少女代替江闲语回答。

  “你喜欢我，还喜欢道痴，一颗心被掰成两瓣，以后或许还会变成更多瓣...”

  脸红，江闲语老脸一红。

  你说的话，我竟无言以对。

  “而我...却跟宁缺一样...”宁缺记挂着桑桑，跟我一起的时候一直提及，而我虽未提及，但心中一直沉默的想着你...

  我跟宁缺是一样的人。

  江闲语，你却是比我和宁缺加起来还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