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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为我倾耳听第18节(2 / 2)


  为什么要把大神撵、出、去?

  难不成季北想和他睡?呃……这个信息量好大。南橘决定自动忽略。

  季北发完这条私信以后,南橘回了一个问号,他就彻底销声匿迹了。

  实际状况是,某人突然给他发了一条威胁讯息:敢怂恿南橘,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是什么?

  大四的时候,有一个曾经追求南橘的人,好巧不巧成了千笠寒辩论赛上的对手。那个人不知道千笠寒这个闷骚暗恋南橘,只是单纯嫉妒他长得好有才华,跑来他跟前风言风语挑衅了几句。

  他沉默地听完,最后淡淡地说:“你惹到我了。”

  跟千笠寒同宿的室友感到了强大的气场,识相地一起后退了一丈。

  那个男生也明显短了志气,声音已经有点撕裂的颤抖,“那又、又怎么样?”

  季北记得很清楚,千笠寒扔给他的就是“后果自负”四个字。后来么,后来的事全校皆知,那位同学道友,在辩论赛上一败涂地,被驳得哑口无言心悸气喘,甚至因为此前在千笠寒面前大放厥词,下了很大的注。

  而惩罚,则是他赤露上身在校园来回跑了一个小时。一时间校园网站、校园贴吧、校园论坛里,他成了瞬间爆红的名人。

  据说,自那以后,他看到他们a区6栋302的四个男生,绝对低头绕道走……

  没错,这就是千笠寒的“后果自负”。

  他的威胁一向是这么有震慑力,季北缩着脖颈再也憋不出话来了。

  南橘等不到季北的回复,干脆刷别的去了。

  今天是周六,本来千笠寒也应该休息才是,但最近今天医院的事似乎格外繁忙些,硬是将他的休假日也挤了半天出来。晌午的时候,南橘做好了饭菜,趴在桌上继续玩手机。

  钥匙入孔的响声很清晰,她心跳加速起来,直到千笠寒推门进来,她才紧张地站起身,半边瘦弱的身遮住了桌上几道卖相一般的菜肴。

  他微笑地走近,见到一桌子不算丰盛的菜,目光在桌上,而桌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你做的?”

  “对、对啊。”南橘忸怩地应道,“你不是要我,单独做给你吃吗?”

  “橘子真乖。”他宠溺的味道太甜了,南橘好羞涩,好想夺路而逃啊。

  她小小地挣了一下他的手,却被更强势地紧抓住,南橘认栽地低语道:“洗手吃饭了。”

  “嗯,好。”

  他答应了以后却没有动作,南橘愣愣地抬头,正对上他晴日暖好的眸光,登时血涌上脑,声控癌和颜控癌齐齐发作,有点抑制不住内心的邪恶。

  好想……亲亲他。

  “你怎么,还不去啊?”

  南橘努力控制自己的邪念,一鼓作气。

  千笠寒扬唇道:“等你拉着我一起。”

  南橘的抑制力再而衰了,她赧然地低着头,拉着他去洗手。她在前面拧水龙头的时候,他就从后边靠近,迟缓有力的心跳,和温热的胸膛一并贴了上来,南橘敏感地发现自己的腰很痒,低头一看,原来已经被他环住了。

  “你……”

  千笠寒准确地握住了她的两只手,将它们拖到水龙头下,南橘怔怔地杵在原地,成了一尊不会说话且眼如铜铃的石像。手上的感觉,让她的抑制能力终于三而竭,她微微后仰,在他贴近肩膀的下巴处亲吻了一下。也是一触即分,比流星还要稍纵即逝。

  千笠寒将水拨了一指撒到她脸上,南橘闭着眼后缩,他眯着眼将水龙头拧上了。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啊?”

  南橘小心翼翼地试探,一步一步地靠近,他思忖了一下,并未给出准确的答复,而是将她往外边推了几步,“走了,菜该凉了。”

  聪慧如他,怎么会不懂得,南橘最想问的问题,是他为什么在千万人里看中了她。

  说到底,他更多的还是她心中的君倾,是她二次元的神,而不是千笠寒。

  吃饭的时候,南橘变得更谨慎了,她怕她刚才是不是触了什么雷区,虽然自己只是说想问个问题,但也许,大神不喜欢被人问问题?有被迫提问综合征?

  但这个理由似乎太牵强了一些,说服她自己都不够。

  她的谨慎落在千笠寒眼底,便酝酿了一丝讳莫如深。

  好不容易沉默地吃完了饭,千笠寒起身收拾碗碟,见南橘还心思不在,皱了皱眉问:“明天几点?”南橘傻傻地一抬头,他又解释了两个字,“聚餐。”

  南橘“哦”了一声,如梦初醒地回答:“下午,五点。”

  他“嗯”了声表示应许,“我下午还有点事,晚餐可能做不了了,冰箱里应该还有面条,今天晚上先将就点,把胃留到明天好了。”

  南橘默:我不愿将就。真的。

  金色的阳光自窗棂处斑斓跃动,透过大硬质方桌上的玻璃水杯,将粼粼的彩光牵至桌面上。

  黄医生有点惊讶,对眼前隔着一张方桌长身而立千笠寒道:“明天是你的第一次大型手术,你确定不做了?”

  他散漫地回答:“黄叔叔,我在国外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真刀实枪地上过战场。明天真的有点事,很抱歉。”

  “哦。”黄医生至此终于确定了,千笠寒一直闷着不说的事,一定是他有了女朋友,而且他还很喜欢这个女孩,他觉得自己今晚找千笠寒他爸又有八卦聊了。

  “黄叔叔,我知道你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一句话让黄医生的脸彻底木住了以后,千笠寒波澜不惊地道,“但最好还是藏住吧。”

  他这个后辈说话颇不客气,黄医生愣了愣,却想到,千笠寒从小就是这副唯我独尊的性子,自己多年来早已看淡了习惯了,而且凭他的老资格,也不能跟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置气。

  千笠寒客套完了,准备走,黄医生从身后叫住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