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前夫给我下药了第17节(2 / 2)


  老妪点点头,“是啊,不过那里不太平,你们可要担心。听说有北边的鞑子混进来了,前些日子,还扣下一个商队。不知道是要杀人,还是勒索钱财。好多人都从那里逃出来了……阿萍,你说是吧?”

  一个瘦小的妇人应声道:“是啊夫人,我就是从安平镇过来的。那群鞑子也不知道藏身于何处,每日到镇上挨家挨户地敲门,索要吃食。我们都怕了,赶紧逃出来。你们几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不要去了吧?万一……”

  苏云清没想到跟他们聊着,还能有意外的收获。鞑子?难道是土默特人?她灵机一动,让采蓝去马车上拿了纸墨过来,画了一会儿,给那个妇人看,“嫂子,你帮我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妇人仔细辨认了一下,恍然道:“有的有的,他好像是那个商队的,因为都是外乡人,我就特别留意了。商队出事后,我还在镇上的客栈里见过他。当时还觉得奇怪,他怎么没被抓走。”

  苏云清在心中冷笑,好你个柯世钊,果然是个吃里扒外的烂东西。她原本就心存疑虑,为什么是柯世钊写信回家求助。如果整个商队都落入了歹人的手里,也应该是以苏纶的名义来谈条件。显然是柯世钊贪生怕死,把苏纶出卖了,还帮着歹人想办法讹诈苏家。

  苏云清忿忿地回到马车上,对着柯世钊的画像恨得咬牙切齿,不解气地拿笔在他脸上画了个大乌龟。

  梅令臣后上来,捡起她丢在一旁的画像,忍不住笑了下,问道:“这样就能解气了?”

  “你知道我在气什么?”苏云清反问。

  “大概是家有内鬼,祸起萧墙?”

  苏云清倒吸一口冷气。此人不该做幕僚啊,应该去路边摆摊算命!不过没两下子,也入不了晋安王府。虽然苏云清对他总是臭脸,喜欢甜食,性子沉闷等等各种不满,但也不能否认,人家确实很聪明周到。这一路上的安排,几乎没让她吃什么苦。

  梅令臣看着她的表情,抖了抖衣袍,淡定地坐下来,“等在安平镇找到他,我替你出气。”

  苏云清才不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做什么,还不如让采蓝打柯世钊一顿来得实在。

  两日之后,他们一行人到达安平镇。果然如那小村的村民所言,安平镇非常凋敝,沿街的房屋全都上着门板。偶有行色匆匆的百姓路过,也是低头只管自己赶路,不敢多管闲事。

  采蓝把马车停在客栈门口,苏云清要下马车,梅令臣抓住她的手臂,“他既然在此等候多时,一定特别警醒,你这样贸然进去,可能会打草惊蛇。不如交给我。”

  苏云清觉得这是她的家事,不想交给外人来处置。何况她还有一个采蓝,看着也比梅六靠谱多了。于是直接跳下马车,拿着画像进去问掌柜:“此人在何处?”

  掌柜见她气势汹汹,摇了摇头,不敢回答。

  “说!”采蓝拔出剑横在他的脖子上,凶神恶煞地喝到。

  掌柜吓得双腿发软,颤抖地指了指楼上,说不出话。

  楼上总共就四间房,其余三间门都虚掩着,只有一间从里头反锁。采蓝一脚踹开,屋里的桌上还放着酒菜,窗户大开。

  梅令臣跟在后面进来,走到窗边看了一眼,道:“追。”

  采蓝立刻从窗户跳出去了。

  苏云清心里直犯嘀咕,采蓝几时开始听这个人的命令了?

  梅令臣转身对苏云清说:“你留在这里,我去把人带回来。”

  “先生不跟我一起等着吗?”苏云清的言外之意是: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别添乱。

  梅令臣没接话,径自出门下楼,沿着街边往前走。身边不停传来脚点瓦片的声音,就像无数飞鱼跃出水面。飞鱼卫盯上的猎物,绝对跑不掉。

  少顷,梅令臣循着声音进入一个暗巷,采蓝和飞鱼卫围着一个男子,他身穿绿袍,面容周正,大概二十几岁。那人跪在地上,举手道:“各位好汉饶命,各位好汉饶命。”

  梅令臣缓缓走过去,用眼神示意慕白等人去暗巷附近守着。

  柯世钊见他们退开,又想逃跑,采蓝用脚勾起身旁的一块木板踢过去,砸到了柯世钊的腿。柯世钊惨叫一声,狼狈地向前扑在地上。

  梅令臣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那匕首的锋刃闪着银光,看起来格外锋利。刀锋处好像还有干涸的血迹,发出幽暗嗜血的腥臭味。

  “再乱动,我就挑断你的脚筋和手筋。”

  柯世钊吓得抱住头,“我不动!饶命!好汉饶命!你我无冤无仇……”

  “我是跟苏云清一起来的。”梅令臣低头看他,“苏绍在哪里?或者这么问你,土默特部的人,在哪里?”

  柯世钊愣了一下,“我,我不知道。”

  梅令臣二话不说地把匕首插了下去,柯世钊立刻惨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很快就能得偿所愿了。然后就开启了火葬场剧本。

  本章依旧有红包。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墨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uheryija宜家 5瓶;ayaka 1瓶;

  第二十二章

  柯世钊只觉得一道寒光在眼前闪过,脸颊像被破开一样疼。他捂着脸坐起,看到那把匕首插在地上,锋刃沾了血迹。他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面如冠玉,眼神冷若冰霜。

  男人姿态悠闲地站起来,浑身散发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柯世钊见过比他更高,更壮的男人,但从没有人像他一样,让人感到窒息。

  “我的手再偏一寸,你这半边脸就被削下来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柯世钊叫起来,浑身都在发抖,“你要怎样!”

  “他们是不是在等晋安王?”梅令臣俯下身说,“晋安王没有来,但我带了福王来,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兴趣谈谈?”

  柯世钊本在骂骂咧咧的,听到这句话,目光倏地望过来。似是探究,又似犹疑。做生意的人需得耳听八方,他自然知道这福王是何许人。

  当今皇帝子嗣虽多,留在身边的只有三位。一位是太子,他的生母出身卑微,自小寄养于皇后膝下。据说天顺帝成年后一直无子,太子是长子,还在王府的时候就请封为世子,后来登基,自是顺理成章地为太子。

  另一位是郑贵妃所出的福王。福王在天顺帝登基那年出生,郑贵妃又颇受宠爱,枕边风一吹,天顺帝一度有废太子的念头,但被几个老臣死谏拦下了。郑贵妃母家强势,在前朝内庭,姓郑的几乎都是说一不二的。因此巴结福王的朝臣比巴结太子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