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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5)(2 / 2)


  顾远筝年纪轻轻便大权独揽,确遭人妒忌,在这种情绪之下,顾远筝只要有个错处,他们便会迫不及待的揪住错处,无限的去放大这个点。

  老尚书怕是让人当刀用了。

  此事朕也有耳闻,今日正要当事者一一对质邵云朗目光越过众人,落在最后面跪着的叶桓身上,不知诸位爱卿又是从何处得的消息?

  叶桓神色平静的扬声道:是臣一早便将各中隐情说给诸位大人了。

  他自最后一排起身,穿过众臣,跪在了户部尚书之后,俯身叩首道:臣听命于顾相,挑动郢王野心,致使其误认京中守备松懈,从而起兵谋反。

  邵云朗嘴唇翕动,险些将放屁二字脱口而出,话音硬生生一转,冷声道:一派胡言!顾相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顾远筝也好似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叶桓。

  千钧之际,力挽狂澜,便能更得圣上宠信,顾相守城有功,在雍京中声望便可更进一层,只怕是图谋甚远,其心可诛!

  叶桓看向顾远筝,眼眶竟慢慢红了,其中的怨恨不似作伪,看的邵云朗一愣。

  顾远筝仍是身形笔直如柏,站在风口浪尖上也没让他神色有丝毫惊惶,他闻言轻声嗤笑,只拱手淡淡的说了四个字,臣没做过。

  臣住处有往来书信为证。叶桓道:若陛下不信,可遣人取来对比字迹。

  这人竭力往顾远筝身上泼脏水,甚至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邵云朗一时觉得荒谬非常,又看了眼这模样俊秀的青年,不提书信真假,只是满眼疑惑的问:你既然听命于顾远筝,如今为何又要出来告发?若你说的属,追责之下你也脱不了干系。

  叶桓不知道为何到了此时皇帝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哪怕不相信他的话,此时也该对顾远筝生了嫌隙,质问两句才对。

  就算皇帝和顾远筝有什么私情,但身在高位,什么私情能比得上屁股下的那把龙椅?!

  他抿唇,垂首状似羞愧难当,臣是在叛军攻城时才幡然悔悟,此人置一城百姓的安危于不顾,只为邀功媚上,若臣助纣为虐,怎么对得起这一身官袍?想来诸位大人也皆是如此,奸相一日不除,臣心便一日难安,如今便是死了,倒也死个清白。

  陛下!老尚书膝行了两步,颤声道:昨夜叶桓已将手中部分书信送到了老臣这里,经对比后字迹无误,确为顾相亲笔,请陛下秉公处理此事!切勿因私情包庇国贼!

  涨潮一般的附议声里,邵云朗眼中沉郁的厉色愈发浓厚,但又生生忍住了。

  这些人和那些蛀虫不同,有些人他刚提上来,朝臣又不是韭菜,他割一茬,浇点水,还能再自动长出来一茬。

  但就这么顺着他们,岂不是有朝一日要翻了天了,他冷笑一声,正要说什么,却被一道清朗的声音打断了。

  陛下顾远筝上前一步,抬眸看着邵云朗,他倒是一点也不急,甚至还笑了笑,既然诸位大人心存疑虑,臣愿全力配合刑部问询,此事水落石出之前,臣请陛下容臣闭门思过,暂辞丞相一职。

  还有一堆证据的叶桓:

  他还没全力一击,怎么对手就先躺下了?这怎么像在碰瓷呢?

  唯有邵云朗盯着顾远筝眸光熠熠的眼看了半晌,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昨夜顾远筝说,叶桓是顾远棋的心上人,那么以顾远筝的谨慎,他怎么可能不把叶桓查个掉底?怎么可能只有一句不甚了解?!

  他分明一早就知道叶桓私下里的各种小动作,要不哪来的镖局好汉提前李代桃僵混入叛军队伍?

  偏偏他坐观火起,等的就是这火烧到自己身上,就等着今天这场乱局一出,就算查个水落石出,他也和这满朝文武生了嫌隙,日后如何能在朝堂上立足?

  果然你爹永远都是你爹,顾蘅走前说什么来着,他早晚有一天会被这狗天乾给算计进去。

  绕了这么大一圈,这王八蛋就是他娘的铁了心要借着群臣的手来辞官,断了邵云朗想让他走的那条贤臣之路。

  亏得现在还有一群人声泪俱下的痛斥他狼子野心。

  他可不狼子野心吗?他惦记的分明是后位!

  邵云朗被气得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淦,这个点了我今天卡的一批_(:3」)_感谢在20210905 00:07:12~20210906 01:02: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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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第 62 章

  禁军从顾远筝的书房里搜出了不少叶桓的回信, 邵云朗看着那些像模像样的信件,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叶桓被刑部带走了,顾远筝在此事查清之前, 先在家里闭门思过。

  诸位大臣对此勉强算是满意了, 毕竟皇帝的脸色已经够难看的了, 要是再得寸进尺的把顾相也送进刑部大狱,怕是少不了三五人要一同进去作陪。

  顾远筝回府后, 相府大门便紧闭着, 谢绝外客拜访, 只有刑部的官员来过几次, 到了下午该问的也差不多都问过了, 便再没人进出。

  他估量着时间,觉得陛下该登门问罪了,遂放下手中书卷, 换了身衣服,重新绾了发髻, 然后去了后院。

  一刻钟后,伸进院子里的枝桠颤动, 陛下于墙头探出个脑袋,隐约听见阿陶压低的声音, 絮叨的叫着您可别摔下来。

  怕什么?邵云朗踩着树干翻上墙头,动作潇洒利落, 朕十七那年就爬过这墙,如今身经百战, 还能摔在这?

  他一抬头,看清院子里长身玉立的那人,一时失了声。

  顾远筝竟穿了一身鎏金海棠暗纹的锦袍, 底色还是胭脂,他从未穿过这般鲜亮明艳的颜色,骤然上身只衬得他五官愈发明晰精致,肤色莹然如玉。

  像传说里集月色为饰,裁云霞为衣的仙人,于黄昏时分越过将要闭合的天门,飘然踏至滚滚红尘。

  简直

  太卑鄙!

  又想用美人计!

  邵云朗愤怒的从墙上跳下来,大步走过去,捏着顾远筝的下巴,凶恶道:你今天别想用这招蒙混过关!

  他忍不住凑近重重的亲了亲顾远筝的唇。

  顾远筝抬手扶住他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修长的手指插进蜷曲的长发里,轻轻揉按着。

  片刻后,两人分开时,顾远筝拇指蹭过陛下嫣红的唇,低笑道:很有用不是吗?小五还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