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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大佬他又甜又软第20节(2 / 2)


  “卡——”毛导从监视器后探出脑袋,有些不满意的皱眉,“许易白你情绪不对,你怎么笑的像要加入校园霸.凌呢?还有你那个手怎么有点抖?”

  陶苒自己爬了起来,小林赶紧跑过来给他递纸巾,他早就做好许易白不过的准备了,毕竟他看过许易白演的配角,老实说,小孩长得挺帅,就是太帅了,很多地方他都端着放不开。

  那边许易白跑去看回放,陶苒身后演坏孩子的少年脚步迟疑的走过来,满脸忐忑的问:“陶老师,刚才手劲大了点,您没受伤吧?”

  陶苒心想这才哪到哪?他就是个脆皮树妖也是个妖精啊,抬起胳膊给小朋友秀了下并不夸张的肱二头肌,鼓励小朋友下次还可以更入戏一些,他承受的住。

  小孩最后红着耳朵连连道谢,即便后面挨踢的镜头又拍了两遍,也还是干劲儿满满。

  因为小许同学状态格外的不好,头一天的拍摄进度并不理想,他们还有场晚自习的戏,这场戏许易白就是找不到感觉,总是神色恍惚的样子,拖到了将近十二点后,毛导差点把监视器给砸了。

  只能明天再拍。

  许易白一个人拖慢了整个剧组的进度,还连累的大家一起加班,收工的时候一直在说对不起,特别是对陶苒。

  陶苒也烦,一遍遍重复一个剧情,几乎没进展的过了一天,就算他树生漫长也不该这么浪费啊。

  可一看这人类小朋友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到底没跟他说什么重话,只说明天加油。

  演学生的群演们交还校服陆续离场,陶苒在保姆车里换了自己的衣服,想着今天一天了,迟九渊那么强,总该三两下把那作祟的孤魂野鬼给逮住了,上了保姆车没见他龙影,就发了条微信过去。

  【你是走了吗?去下一个任务地啦?】

  他等了一会儿,迟九渊才回话,只短短的三个字:还在抓。

  那这鬼确实很凶哦!能让迟九渊抓一下午!

  ……

  某只偷懒看陶苒拍戏看了一下午的龙不会说出事实,只沉默的看着脚边昏迷的许易白,想了想给陶苒发了消息。

  【那个连累你重拍很多次的傻子,被凶煞掐晕在厕所里了,他的】

  迟九渊一时想不起小林那个职位叫什么了,手指一碰,消息先发了出去。

  没想到来找人的是陶苒。

  陶苒看到迟九渊对许易白的称谓,都快笑死了。

  “他叫许易白好不好?还有你怎么知道他是个重拍很多次的傻子?”陶苒蹲在迟九渊脚边,伸手挑起许易白的下巴,惨白的白炽灯光下,根根分明的青紫指痕环在脖子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站起身捏着迟九渊的袖子蹭了蹭手指,“这里怎么还这么冷,要不是知道你把凶煞抓走了,我都要以为这里还在闹鬼呢呵呵……”

  迟九渊垂眸看了眼那两根不老实的手指,不疾不徐的开口:“确实,我还没抓他。”

  陶苒:!!!

  难怪许易白的助理说找了半天找不到人,半个剧组都出动了就是不见人影,陶苒以为是鬼怪消失后遗留的磁场问题,这些会影响普通人的方向感,而他不会被影响,这才出来找人。

  哪知道那鬼还在呢?!

  他“唰”的抱住迟九渊的胳膊,震惊的瞪大眼睛,还有一丝丝茫然,“不是吧?为什么还在?很棘手吗?你都觉得棘手是什么狠角色啊?九业海的上古恶魂出来了?迟九渊你到底行不行?”

  他一连串的发问,只换来迟九渊的沉默。

  因为迟九渊不想说,他只是想等几天再完成任务,这样能在这里多呆几天,谁知道这破鬼这么沉不住气,今天就开始动手伤人了。

  他抿了下唇,正要说话,有什么东西从厕所斑驳的窗纸上飞速掠过,随后楼下一声沉重的闷响。

  陶苒先是以为有人坠楼,但楼下并没有惊呼和尖叫,随后又是一道影子掠过,又是一声砸在地上的闷响。

  然后第三声、第四声、第五声……愈发密集。

  “啊!”陶苒手忙脚乱的抱住迟九渊,“楼上站了一整个粉丝后援会的鬼鬼吗?怎么这么多还没跳完!”

  迟九渊皱着眉把人往下撕,然而樱桃膏药粘的死死的,他就知道换法衣就对了,不然那一串零的西装都要被陶苒扯成拖布条子了。

  他拉不开陶苒,只好任他抱着,“鬼鬼是什么东西?”

  陶苒紧张的嘿嘿一笑,“叫可爱点,一会儿他说不定就不吓我了。”

  迟九渊:……

  这个角落里的厕所没有镜头,有“戏份”的厕所都在二楼和三楼,所以四楼这个厕所没有修整,仍是十几年前的老样子,白色的墙皮已经斑驳脱落了,隔间的胶合板木门受潮开裂,连窗户都破了个不规则的洞,裂痕辐射到整面窗,在明明暗暗的灯光下更显光怪陆离。

  兴许是为了降低妖骨的损耗,陶苒平日妖气内敛,并没有大妖的威压,而迟九渊用了冥界新出的屏蔽器,防止他们做鬼差的气息外泄,吓跑了有灵智的凶煞。

  所以在脏东西眼里,这就是两个拉拉扯扯的普通男人。

  靠窗的隔间底下蜿蜒出细细的黑红色,迟九渊垂眸看了一眼,在陶苒注意到之前,从袖中抽出一条黑色暗纹的领带,侧身挡住陶苒视线,抬手把领带系在他眼睛上,在后脑随意打了个结。

  视线黑了下去,凉滑的布料覆在眼皮上,陶苒闻到了清新的橙子甜香。

  是他送给迟九渊的浴球,迟九渊竟然收在了乾坤袖里吗?

  迟九渊低头看陶苒。

  陶苒的鼻梁挺直,领带系上去后两侧都有些缝隙,黑色布料下冷白的皮肤像细腻的美玉,淡色的唇因为茫然和疑惑微张着,仰着头的样子像是在……索吻。

  “啊!我看不见了!妈妈!是不是什么东西在摸我脚!!”

  迟九渊:……

  他捏着眉心,沉声道:“闭嘴。”

  陶苒看不见,也不敢解开领带,扒着迟九渊就要表演个树袋熊上树,说什么也要把脚和地面分开。

  迟九渊额角青筋跳了跳,俯下身,手臂抄住陶苒大腿,单手稳稳的把他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