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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缘胶带想点办法」



太好了,是用手边的工具就能修理的破损状态



如果电热管失常就不是外行人能处理的了



那时候就得用不是外行人的方法强化了,不过现在这样只要看看内



部就够了



那是切嗣所教的,卫宫士郎的魔术



「────好,开始吧」



打开外壳,开始内部线路的修理



因为已经知道破损的地方,所以之后的作业就简单了



「唉。我只擅长这个啊」



没错。卫宫士郎几乎没有魔术的才能



相反的,我想只有像刚才的,把物体的构造连想到设计图倒是擅长的乱



七八糟的



其实,在连想设计图再现时,老爸睁大眼睛吓到了,叹息着「真是没用



的才能」



我擅长的部分,好像不是什么有意义的才能



老爸说,要用视觉掌握物体的构造时多半是白费



本来,如果是魔术师,没有必要像刚才特地连角落的构造也把握到



据说,快速地读取物体的核心,比谁都快地使其改变就是魔术师的战斗



所以读取设计图是浪费力气,就算读取了,也只能知道哪边容易通过魔



力而已



因为诸多因素,自己得意的部分就用来像这样修理故障品了



再怎么说,我都没有靠解体来找出患部的必要



只要快速地找出故障部分,之后只要有修好的技术,大部分的东西都能



修好吧



不过,这也只限于用『一点外行人知识』也能修好的破铜烂铁



「───结束了。到下一个去吧」



收好用过的导线,手上拿着起子跟扳手到了走廊上



「一成,修理完啰」



────喔



走廊上,除了一成以外,还有另一个女学生



「────」



我有点吃惊



跟一成说话的是2年A班的远阪凛



住在山坡上特别大的洋房里的大小姐,还是优等生



美丽且成绩优秀,运动神经也超群,没有缺点



个性是理性的很有礼貌,不会因为是美人而骄傲,就像是男人的理想一







因为是这样的人,不用说当然是被男学生们当成偶像对待



不过远阪的状况是,变成了太过优秀的高原之花



男生们都说,能跟远阪说话的只有一成跟老师们而已



算了,老实说,我也是男的



卫宫士郎大概也不例外的,是憧憬远阪凛的男学生们中的一人



「.」



远阪好像心情不好地看着我们



据说一成跟远阪感情不好,好像是真的



「啊、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拜托你的,却都让卫宫做了。原谅我」



喔喔



完全不理那个远阪地开始说话,一成真了不起啊



「那种事别在意。那,下一个是哪边。没什么时间啰」



「啊啊,下一个是视听教室。以前好像就不太正常的样子,这次终于寿



终正寝了」



「寿终正寝的话那也修不好吧。重买一个比较好喔」



「是这样没错,帮帮忙姑且看看吧。虽然我看来是临终了,你来看



说不定是装病的」



「这样啊。那试试吧」



到早上的导师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



要修的话不快点就会赶不上吧



我催着一成走向视听教室



只是,明明见面了还完全不理,这是很失礼的



我站着朝远阪回过头



「来得真早呢,远坂」



老实地说出感想后,我跟在一成后面



「差点赶不上哪。不好意思卫宫,又麻烦你了。因为拜托事情而让你迟



到就没资格当朋友了」



「不用在意啦。我迟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不过,一成如果迟到就是



问题了」



「也是。哎呀,赶上了真是太好了」



一成呼了口气,摸着胸口走向自己的座位



时间正好八点



导师时间开始前的预铃响了,所以再五分钟藤姐就会来了吧



「───呼」



因为从视听教室跑过来,呼吸有点乱



轻轻深呼吸后,我走向自己座位



「大清早就很忙呢卫宫。辞掉社团后我还想你在做什么,是去拍柳洞的



马屁啊?虽然跟我没关系,但不要做出让我们社团评价变差的事啊。



因为你没什么操守嘛」



在我座位前,站着我从国中以来的朋友间桐慎二



从间桐这个姓氏就知道,他是大樱一岁的哥哥



「唷。弓道社还好吗,慎二」



「当、当然啊!跟外人说也没用啦,不过少了一个爱出风头的家



伙可就变平和多了。下次大会也能得到个好名次的啊!」



「这样啊。美缀也很努力啊」



「啊?你在说什么笨话?弓道社社能打破记录当然是因为有我在



啊。卫宫啊,你已经是外人了,用好像了解的口气说话会丢脸的喔?」



「这样啊,我会注意。不过我没有事找弓道社,所以也不会有关吧」



我把书包放在桌上,拉开椅子



「什么意思。是说你对我的弓道社没有兴趣?」



「不是兴趣,是没事喔。我已经是外人了,随便到道场去很奇怪吧。不



过有什么事的话就说吧。有要帮忙的就帮忙。慎二很不会拉弦或修弓吧」



「这样,谢啦。有什么杂事的话会叫你的。不过,应该没有那种事吧」



「啊啊,那就好。会留下杂事的人是没资格当主将的啊。不用太常惹藤



村老师生气喔。那个人,生气起来真的可怕的」



「!哼,多管闲事。总之,你已经是外人了所以不要接近道场



啊!」



慎二跟平常一样回到自己的位子



嗯?那家伙好像今天特别暴躁哪



「乱说话的家伙哪。明明是自己把卫宫赶出去的,还真敢说那种话」



「怎么一成,你在啊」



「什么是怎么啊!对着关切地听着的朋友,你这男的怎么这么冷



淡啊!」



「?为什么关切啊。我没有做什么要一成担心的事喔」



「蠢蛋,当然会担心啊。因为卫宫很容易生气啊。虽然揍了慎二大家会



喝采,但女生们会有责怪风暴啊。把朋友放在这种微妙的立场是不好的」



「这样啊。嗯,要说的话也是。谢了一成。虽然不会变成那样,谢谢你



刚才的担心」



「嗯呣,懂就好。不过我很意外喔。卫宫明明就很容易生气,对间



桐却很宽大哪」



「啊啊,因为慎二本来就是那样。认识很久习惯了」



「呼呣,是这样啊」



「就是那样。来,了解的话就回座位吧。藤村老师差不多要飞进来啰」



「哈哈哈。她与其说是飞的,不如说是飘着的感觉」



导师时间开始的钟响了



虽然通常班级导师会在五分钟前进来,但这班的导师不是那种人



对2年C班来说,导师时间的开始是在刚刚钟响的一分钟后,也就是



「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



迎接一边这样叫着,一边哒哒哒哒地冲刺着的藤姐时才开始



「好、赶上啦─!大家,早────」



叩咚



发出生理上就觉得很危险的声音,藤姐跌倒了



「────────」



教室从刚才的慌乱一变,陷入了什么都说不出来的寂静里



如此唐突的场景转换



不愧是藤姐,人类喷射机不是浪得虚名



不过,刚刚跌的不是能开玩笑的角度



藤姐撞到讲桌就倒下来了



虽然趴着看不到脸,但毫无疑问地更让人有讨厌的想象



「喂,坐前面的,把老师叫起来啊」



「咦─,不要啦─在靠近的同时会被一口吃掉啦」



「又不是外星人,就算是藤姐也不会那么做吧」



「你啊,既然这么说就自己去叫啊」



「呜哇,我不行。我不擅长这种的」



「我也不擅长啊!而且为什么要女生做啊!?男生去做啦!」



最前排的好像开始骚动了



对坐在正中间的我们来说,现在还不知道藤姐的惨状



因为不知道,大家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偷看



「等一下,老师没有在动喔。不会是昏倒了吧」



某个人说了很合理的意见



不过问题是,这种情况要怎么把藤姐带到保健室去



大家也都是这一年跟藤姐在一起的猛将了



也差不多想打破把导师带到保健室这种习惯了吧



「藤村老师?那个─,没事吗─?」



有勇气的女学生出声了



藤姊一动也不动



动摇渐渐扩散了



「刚刚跌倒的样子很糟糕喔。从头部直角地撞到讲桌不是吗。那样



还不受伤的话就像是藤村无敌了」



「嗯─,干脆让藤村老师进棒球社怎样」



「别、别吓人了!老虎以前当顾问的时候,我们可是到甲子园去



了喔!?」



「藤村老师、藤村老师!不行,好像没有反应喔!」



「喂、在你面前就你去叫啦」



「咦咦!?我不要啦,如果死了的话会被杀的!」



「但是,就这样放着不管我觉得等下会很可怕」



「不过没人想靠近吗」



「没办法啊。既然这样只有那个啦」



「嗯,就那个」



「一、二、三─」



大家的心合而为一



啊啊,只有我跟慎二例外,因为做不出那么恐怖的事所以就不说话



「一、二、三─,起来了─,老虎」



虽然是全班的声音,但就跟自言自语一样小声



特别是『老虎』的发音小到听不到



但是



(抖)



刚才沉默的藤姐身体有了反应



「呜喔、动了!?大家、有效了喔!」



「好─继续!计啊!」(译注:我也不知道这什么东西)



是因为期末考逼近,大家头脑出问题了吧



明明不要去管就好,还挥着手一直叫着藤姐的外号



「起来啦老虎。早上啰─」



「老师,不起来就是老虎了!」



「别输了老虎!老虎站起来啊!」



「好─,老师起床了!这样才是老虎喔!」



「老─虎─!老─虎─!」



「吼───!别叫我老虎───!」



霹雳一闪



受了那样的撞击还毫发无伤吗,藤姐威风凛凛地雄立在大地上



「啊咧?大家在做什么?导师时间不能站起来喔。快快,要开



始了请坐下」



藤姐跟平常一样站在讲桌前



好像是,从冲进教室到站起来之间的记忆,干净地脱落了的样子



「喂,老虎好像不记得喔」



「幸运,我们从早上运气就很好喔」



「不,这样算是运气好吗」



学生们吵吵闹闹地回到座位上



「呣。刚刚是谁,把老师当笨蛋了吗?」



「不,没有喔。老师妳多心了吧」



「这样啊,那就好。那今天早上的导师时间要开始了,大家要乖乖听好」



藤姐悠闲地开始导师时间



在一些通知事项里还掺杂着闲聊,所以完全没有通知到什么



「就这样,大家要遵守放学时间。门限是六点,有社团的人们不可以待



太久喔」



「咦─,六点那不是一下就到了吗─。大河老师,运动系社团能不能不



限制?」



「不能。还有后藤同学,对老师要说藤村老师,下次叫名字的话我会生



气喔?」



「好─,以后会注意─」



后藤表现地完全不会注意的样子坐回座位



真是太嫩了



藤姐是说会生气就会生气的人。不管对方是学生自己是老师都没关系的



刚才是极度逼近真正生气的最后通牒,后藤那家伙也没注意到



「那今天的导师时间就到这里。大家第三节的英文课再见啰─!」



藤姐挥着手离开



2年C班导师,藤村大河



外号是老虎



虽然虽会惹她生气的外号,但这是真的所以也没办法



明明是女孩子却被取名叫大河的关系,藤姐很被人亲近。不过藤姐本人



很讨厌老虎这个外号



藤姐说,不像女孩子的外号



但是本人就是那种人,外号会不像女孩子当然也是自作自受吧



「开始上课。值日生,号令」



就这样,第一节课的老师跟藤姐交错地进来了



因为藤姐总是把导师时间用到最后一刻,所以我们班的早上一直是像这







然后,跟平常一样的一天课程结束了



有赶着去社团的学生、马上回家的学生、没事做留在教室的学生,各式



各样的



要说自己,我都不在那三类之中



「不好意思,有空吗卫宫。要继续今天早上的事,今天有时间吗?」



「不,要说有计划的话是有啦」



我也不是要去玩的



本来之所以退出弓道社,最主要的理由就是要打工



老爸去世后,想说至少生活费要自己出就开始打工,已经五年了



做了那么多工作,也有些是不能拒绝的帮忙



尤其今天就是



酒馆的批发,老板说男丁越多越好所以希望能过去



只是,的确这也不是自己非去不可的工作。那只是单纯的,工作结束后



想热闹点才召集认识的人那类的



「────」



有两个选泽



我要────



───>生徒会手传



有工作还没做完哪



把早上的事接着做完吧



「计划变更。继续今天早上的吧,交给我吧。要在考试前把设备修理结



束掉



「得救了。那就去看看美术社的病患吧」



「好。喔,要确实把人赶开喔。被人看着我没办法集中」



「当然。不会让别人打扰的」



我跟着快步走到走廊上的一成,加快脚步离开了教室



离开校舍时已经完全天黑了



学校的门关了起来



时间是七点,虽然完全超过门限,但因为一成的调解所以完全没被骂



「哎呀,今天真的得救了。一定会回报你的,有什么事不要客气尽管说」



「也对,有事的话就会说吧。不过,我想没什么特别的事吧



又不是想要回报才帮忙的,也没有要勉强拜托一成的事吧



「真是的,人太好也该反省哪。虽然有卫宫在是得救了,但让其它



人随便使唤我可无法忍受。助人是好事,但不应该稍微挑一下对象吗。



卫宫的情况,是太来者不拒了」



「?我那么不挑人吗?」



「嗯呣。这就是无心之下被笨蛋们随便利用了。卫宫自己也很忙,所以



偶尔拒绝别人的请求也好吧」



「────」



虽然还不太清楚,但一成好像是在担心我



我从中学时就常被别人说,说是卫宫不会拒绝别人的拜托,而且不求回



报真是帮助很大



一成是觉得这样不好吧



不过,我也是自愿去做的,自己觉得做不来的事也会干脆地拒绝所以没



有问题



「一成不用担心啦。我最了解我自己了。而且帮助人是善行吧。可不是



要被寺庙的儿子责怪的事」



「不过啊,卫宫是太超过了,这样下去会崩溃的」



「接受忠告。那明天学校见啰」



「嗯呣。那就明天见」



一成的表情还是不能同意地走掉了



一成家的柳洞寺必须要从这里往山上走才能到,当然回家路上就会在这



分开



我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一边看着冬天的星空一边走上坡道,我注意到了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时间是七点半吧



这时间就算到处都有人走来走去也不稀奇的,可是外面感觉不到人的气



Ϣ



「这么说来,的确是」



就在前几天,在深山町这边有发生了什么事



是闯入民宅的强盗杀人事件吧



会没有行人,学校关门时间会变到六点,也是因为那事件吧



「瓦斯外泄和强盗吗。变得很危险了呢」



这样晚上出来走的人会变少,也是当然的吧



让樱一个人回去也变危险了



先不说藤姐,樱的家是在另一边的住宅区



要从今天开始送她回去───



「?」



一瞬间,我怀疑了自己的眼睛



刚才才说没有人的坡道上有着人影



像在坡道中间,从上面低头看着我一样,那人影站住了



「───────」



我不自觉地屏息



银发的少女开心地笑了一下,不出声地走下坡道



在那,途中



「不赶快叫出来会死掉的喔,大哥哥」



她说出了,奇怪的话



爬上山坡就到了我家



家里的灯是开着的,樱跟藤姐已经回来了吧



一进到客厅,就闻到好像很美味的饭香



餐桌旁是正在吃饭的樱和藤姐



今晚的主菜像是奶油煮鸡肉,最喜欢白色调味料的藤姐好像心情很好



「学长你回来了。不好意思我们先吃了」



「我回来了。抱歉回来晚了喔。再早点回来就好了」



「没关系的,还来得及。等一下喔,马上准备好」



「嗯,拜托了。我去洗手,要看着藤姐,别让她吃别人的菜」



「是的,我会好好看着的」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虽然跟仓库比起来是没什么东西的房间,但我本来就没什么兴趣,这样



也算是有装饰的



虽然大部分都是藤姐随便放的不明用途物品



洗了手,换完衣服回到餐厅时,餐桌上准备好了晚饭



「我开动了」



「是的,能合你口味就好」



樱很谦虚



在这一年内樱的料理技术飞跃地进步



现在的状况是洋风完全赢不了她,和风还有点办法,中国风则彼此都没



接触



虽然自己的学生进步了是很高兴,但身为被弟子超越的师父总觉得寂寞



「────呣」



果然很厉害



鸡肉是会越煮越硬的。所以虽然麻烦,也要在煮之前将表面烤得恰到好



处,才能做出不损美味的多汁完成品



这部分的掌握是绝妙的、笨拙的藤姐绝对做不来的职业技巧



「怎么样呢学长?那个,我是觉得今天做得很好吃」



「毫无缺陷。白调味酱也是绝妙啊。洋风料理我已经不是樱的对手了



「嗯嗯,从小樱开始做饭以来,跟肉有关系的菜就变好吃了」」



这时



之前一直专心吃饭的藤姐抬起头来



「啊。不行喔─,士郎。学生不能这么晚回来的」



啊呀



本来以为因为樱的晚饭而心情好的,但好像看到我就不高兴的样子



「真是的,又是在帮别人了对吧。那虽然是好事,这种时候要早点回来。



导师时间时不是说了最近很危险吗。那个可是对士郎说的喔」



「我说啊。不用特地在导师时间,在家里说不就好了?」



「因为在这里说你不会听。在学校确实地说对士郎比较有效嘛」



「老师,我想那是滥用职权,公私不分吧」



「不会,不这样做对士郎没效的喔。平常都在帮人很吃亏吧。偶尔直接



回家悠闲一下也好啊,笨蛋」



「呣。笨蛋是什么意思啊。又没关系,帮别人的忙,如果能帮助上那个



人也不会吃亏喔」



「唉,跟切嗣真像哪。士郎你这样姐姐会担心的喔」



哪里有在担心啊,藤姐很有精神地吃着饭



「那个,藤村老师。妳刚刚说的,学长从以前就是这样吗?」



「嗯,从以前就那样。就像是有困难的人在就会自己去帮忙那型的。不



过不是多管闲事,士郎只是单纯地早熟啦」



呵呵呵地,藤姐露出危险地笑容



「藤姐。说多余的话我会生气喔。樱也不要问无聊的事」



我盯着她们两人



虽然藤姐啧地一声接受了,但是



「藤村老师,请继续说下去」



樱认真地接受课程



「那我就说啰。这个嘛─,士郎是没办法不管有困扰的人的个性喔。帮



助弱者对抗强者的那种人。小时候的作文啊,写说我的梦想是当正义的



一方」



「────」



又在讲以前的事了啊,藤姐



不过全都是真的所以也没法插嘴



而且,当正义的一方就算现在也是不能改变的目标



「唔哇。好了不起的小孩呢,学长」



「嗯,很了不起喔─。有女生被年长的男生欺负就一定会去救,而且因



为切嗣很懒散所以也很拼命地熟悉家事」



「啊─啊,那时候明明很可爱纯真的,怎么会变成这么别扭的孩子啊─」



「因为有藤姐在吧。看着差劲的大人小孩子也想了很多喔。不甘心的话



就自己作饭吧」



「──────什么」



藤姐受到打击



来以为会就这样低头反省的



「呜呜,姐姐好伤心喔。小樱,再一碗」



又一下伸出了第三次的饭碗



吃完晚饭休息了一下,时钟指上了九点



「好,做些什么吧」



到晚上的锻炼前还有时间



现在就────



───>大人休



───也对啊



为了准备晚上的锻炼就休息一下吧



「洗澡水也烧好了。送樱到家里拜托藤姐就好了吧」



既然这么决定就快点做吧



首先是叫醒睡在客厅的藤姐、向樱为晚餐道谢、看着两人回家、洗个澡



休息一下────



就这样一天结束了



半夜十二点前,卫宫士郎必须进行已经是每天课程的魔术



「────────」



我盘腿坐着,调整呼吸



让脑中尽可能成为一张白纸



剥离跟外界的接触,意识全部朝向内侧



「────同调,开始」



像是自我暗示一样,我念着说惯了的咒文



不,那真的不过是自我暗示罢了



对没有什么魔术刻印、也没有魔道知识的我来说,咒文只是改变自己的



东西



本来,人类的身体里是没有流通魔力的神经的



而要做出拟似神经,暂时地改变的话,就必须要有统御自己的身体跟全



部神经的集中力



魔术是跟自己的战斗



举例来说,在这瞬间,我的背骨上就像被烧红的铁棒刺入一样



那个铁棒,就是我所能准备出的唯一一条魔术回路



将这回路通到身体深处、与其它神经连系上时,自己才能使用魔术



这不是比喻



实际上,在卫宫士郎的背骨上,有着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类似火筷的东



西,正慢慢地插入



────我是个魔法使喔



这么说了的切嗣,其实是魔术师



是学习众多神秘、深入世界构造、实行许多奇迹的,纯粹的魔术师



小时候,我憧憬这样的切嗣,求他教自己魔术



但是1魔术师不是能想当就当的。需要天生的才能,也需要相应的知识



而我当然没有天生的才能,切嗣也没有教我魔道的知识



问他为什么,他说是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我现在也还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小时候的我是怎样都没关系吧



想着总之只要能使用魔术的话,就能变得像切嗣一样



可是,天生的才能───像是魔术回路的数量、还有历代累积的魔术成



果,我都没有



切嗣的魔术成果也就是卫宫家的魔术刻印,好像是只有血亲才能移



植的东西



魔术师的证明,魔术刻印,是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会出现排斥反应







所以身为养子的我,不能接受卫宫家的刻印



不过



其实,从不知道魔术刻印是什么的我看来,那种东西的有无是一点关系



也没有



所以这样就只能看我自己能怎么做了



想要当魔术师的话,就只能学习适合我本身特质的魔术了



魔术呢,说极端一点就是放出魔力的技术



把魔力用生命力代换也可以



魔力分成充满世界的大源,还有在生物体内生出的小源



要分大源小源的话,不用说当然是大源比小源来得优秀



一名人类作成的小源魔力,跟充满世界的大源魔力,力量程度是不同等



级的



不过是什么魔术,使用大源的魔术都能轻易凌驾个人使出的魔术



因为如此,优秀的魔术师都擅长于从世界汲取魔力的技术



那就跟过滤器相近



魔术师把自己的身体当作转换回路,从外界汲取魔力,作成人类也能使



用的魔力



这个转换回路,魔术师称它作魔术回路



这个才是天生的才能,魔术回路的数量是一生下来就决定了的



一般人几乎没有魔术回路



因为那本来就是很稀少的东西



所以魔术师累积好几代的血统,让生下来的子孙们有较适合魔术的肉体



做过头的家族就像在做品种改良一样,增加生下小孩的魔术回路



算了,因为如此,生在普通家庭的我,也不能期待有很多魔术回路



既然这样就只剩一个办法



切嗣说,不管是什么人好像都至少有一个适合的魔术系统



他还说这是顺从那个人的起源来取出魔力什么的,不过那部分我是



完全听不懂



确定的事情是,就算像我一样的家伙也有一个可以使用的魔术,如果锻



炼那魔术的话,说不定有一天就能变得跟切嗣一样,只是这样而已



所以,我只学了那个魔术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



切嗣在犹豫很久之后,用很严肃的脸承认我为他的弟子



──听好了士郎。学习魔术这件事,就是从常识脱离的。死的时候就要



死,杀的时候就要杀



因为我们的本质不是生而是死啊。魔术,只不过是灭亡自己的道路罢了



───



小时候的心灵不知道恐惧是什么吧



切嗣把手放在用力点头的卫宫士郎头上,无可奈何地苦笑了



───我所教你的,是会带来争端的东西



所以不能在人前使用,也不能因为困难而怠忽锻炼



不过,要放弃也没关系



最重要的事情是,魔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而用的喔。这样一



来士郎就虽然是魔术使,却不是魔术师了



切嗣呢,是不希望卫宫士郎成为魔术师吧



我想那也没关系



我憧憬的是切嗣,而不是魔术师



只要能跟切嗣一样,跟那红色的太阳一样,为了别人,那就────



「────────」



有杂念出现了



感觉像是,刺入身体的铁棒,滑到了不能进入的地方的感觉



「咕、唔────!」



如果在这时打乱呼吸的话,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拟似作出的魔术回路



会侵食身体,将体内撕成一片片的



到那样就结束了



就变成卫宫士郎,是在这基本的手法失败丧命的菜鸟了────



「―――、――――、――――――――――――」



像是要咬碎牙齿一般地咬牙,我再度开始接续



像走在针山上一般地挣扎之后,铁棒到达了身体深处,总算融解成身体



的一部分



到这里,花了快一小时



花了那尛窝时间,总算作出一条拟似神经,将自己变成制造魔力的回路



「────基本骨子,解明」



之后就只是,自然地流过魔力而已



卫宫士郎不是魔术师



是只能像这样在体内生成魔力,将魔力流到物品上而已的魔术使



所以那魔术也只能做到一件事



那就是────



「────构成材质,解明」



物体的强化



只是把握对象物体的构造,注入魔力使暂时补强能力的强化魔术



「────基本骨子,变更」



眼前的是折断的铁管



将魔力注入这个,完成单纯硬度强化的魔术



本来,在自己以外的物体上注入自己的魔力,就跟掺入毒物一样



就跟卫宫士郎的血,对铁管来说不是血一样。注入不同的血就算强化也



只是会加速崩坏吧



要防止那样,靶毒物变成药物,就必须正确把握对象的构造,在开放



的空隙里注入魔力



「──、──,构成材质,补强」



熟练了的魔术师就很轻松吧,但对连魔力的生成都不能顺利进行的



自己来说,那困难的就像是要射中几百公尺外的目标一样



顺便一提,弓道射一次的距离是二十七公尺



比那难上几十倍的话,我想也不必说有多困难了────



「咕!」



体内的热度急速地冷却



通过背骨的铁棒消失了,被挤压到极限的肺,贪心的需求氧气



「哈───啊、哈啊、哈啊、啊────!」



我的身体弯成ㄑ字形,在能轻易失去意识的头晕中忍耐着



「啊────啊,可恶、又失败、了吗────」



铁管没有变化。注入的魔力好像在外面消散了



「在本来就有形体的东西上加工,好困难」



我所做的事,就像在已经完成的艺术品上再加上一笔



在完成的物体上加工这件事,孕藏了降低其完成度的危险性



应该要补强的笔,有时也会降低艺术品本身的价值



所以强化的魔术既单纯又困难,喜欢使用的魔术师好像很少



不,我也不是喜欢使用,只是没有其它能力才没办法的



虽然如果干脆揉捏无形的黏土来作代用品还比较轻松,但那种只有形状



再现的代用品,只有外形而没有内在



周围放着的破烂品就是那样



这些是强化的魔术失败时,顺便练习作代用品让心情冷静的,但也全都



没有内在



因为能明确地想象物体的设计图,所以外型能极相似地再现但内在是空



洞,当然是完全没有机能的



「────────」



我擦了擦流汗的额头



回过神来,发现全身像被泼过水一样地汗湿了



不过,这个程度就结束算是侥幸了



刚刚的情形真的很危险



如果回复的慢了一个呼吸,内脏会几乎全坏掉吧



「如果在快死的时候就能进步,那就还有希望哪」



不会有这么方便的事情的



不过,害怕死亡魔术就不会进步也是有道理的



既然学了魔术,死亡就常在身边



就算是每天习惯了的、没什么的魔术,也会因为一点小失务而爆发,夺



走术者的生命



身为魔术师一开始的觉悟就是,接受死亡



───切嗣说过那是很可悲的



说不定那是表示,他不希望我有那样的觉悟



「要帮助谁这件事,就是不要帮助谁。正义的一方,是非常自



私的、吗」



当我小时候说要变得跟切嗣一样时,切嗣重复跟我说着这些话



我不知道那话的意思



只是,卫宫士郎,必须要跟切嗣一样到处帮助别人,成为正义的一方



「相反的,在这基本的都顺利不了啊。怎么会在紧要关头出现杂念



啊,笨蛋」



用视觉捕捉物体的构造是很嫩的



优秀的魔术师是只捕捉患部,不浪费地注入魔力



────我的梦想是成为正义的一方



想起了晚饭时藤姐说的话



我不认为这是该不好意思,或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是绝对肯定的事情。卫宫士郎要继承卫宫切嗣



所以就算还未成熟,我也做着自己做得到的事



我不知道正义的一方是什么样的人



因为不知道,所以我现在只是在自己做得到的范围里,为别人而做,只



有这样地去接近



然后这五年间,虽然打算一直看向前方,但不顺利地迷惑了



「啊啊真是的,我一点都不懂啊切嗣。到底,要做什么才能成为正



义的一方啊」



我隔着窗户看着天空



为了乌云、为了别人而做也没有意义



我想不是只要助人就是正义的一方



虽然我明明知道的,可是这五年来,我一直没有抓到,要怎么做才能成



为不一样的人,这重要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