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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HORO炭❤,怠惰的校园喜剧(1 / 2)



“喜剧什么的太轻松了,交给我了”以这样的心情写出来的喜剧短篇,但我现在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去写什么喜剧了。这太难了。充满幻想的世界,我回来了。——by支仓冻砂



嘎嘎作响的走廊,永远都关不严的门窗。



每到冬天,负责看守,使人们无法从暖炉前离开的阵阵邪风里,不知为何总是夹杂着一股霉味。



因为屋子里的扩音器坏了,所以在屋内时就听不到预备铃声了。这样的理由会被接受,也不是仅限在都市传说中才能看到。



在这里度过的种种回忆已变成了刮痕或污渍,留存着地板和墙壁上。



然而,时光还是会不断变迁。



往回踱步的同时,那条引以为傲的尾巴也在身后随之摆动。



这里恐怕已经不再需要咱了。



要离开的话,除此之外不需要更多理由。



放学后。



学生们三五成群,有的去社团报道,有的急着回家,而教师们却被埋在了堆积如山的工作之中。



来自东洋岛国的教师罗伦斯-克劳福德也不例外。他敷衍地松了松领带,打开了校内广的播麦克风开关。



『一年二班農羅,一年二班農羅,请到教师办公室来一趟。』(注:農羅,名字与正篇中的诺儿菈发音相同,汉字看上去很符合人物形象但似乎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早晨,中午以及放学后播放广播时使用的麦克风广播部都另有准备。罗伦斯此时使用的是为了方便老师找学生谈话而特别准备的,但即便如此,红色的开关按钮也已经被磨得掉了漆。



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但被叫来训话的次数却依旧不见减少,长此以往,先一步减少的想必就会是老师的头发了吧。



『哦呀,又是農羅啊。』



听到罗伦斯的叹气声,坐在离麦克风很近位置的日本史老师弥鼓舞(やこぶ)主动开始了搭腔。胖乎乎的身材却有着敏锐的眼光以及相对低沉的嗓音,简直就像战国武将一样。



手上的茶杯上写满了带有鱼字旁的汉字。



『诶,就是说啊。』



自己还不懂事的时候便随着经商的父母移居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家,至今已近有20年了。



三年前毕业的时候找到了高校外语老师的工作。



之前有过在补习学校打工的经历,也一度成为人气讲师很是活跃。姑且不论中小学校的学生的水平高低不同,但在高校授业的话,教学方面就没什么问题了。



职场上复杂的人际关系也在入职后的第二年有了一定程度的把握。



终于到了第三年开始想要有自己的时间的时候,又被任命为了班主任。



虽说有少子化的因素,使得班上的学生人数相应减少,但是突然间要照看20名学生还是有点吃不消。



衬衫上明明留有熨斗的痕迹却不作任何处理,下巴上也留着被人指责邋遢也不为过的很久没有修剪的胡须,以及无法阻止自己在上完最后一节课后不由自主的想放松领带的举动,等等。如果把这些原因都归结为工作太忙的话,又有点言过其实。



确实工作很忙是一个原因,但怎么说呢,总觉得是日常工作之外的事情给自己消减了太多精力。



如果说管理学生也是班主任日常工作的一部分其实也没错。



但终究还是无法否认自己被分到了一个尤为棘手的班级这一事实。



这次被叫来的農羅便是班上的一员。



『哦呀,她来了。』



喝着茶的雅戈布以悠闲的口气说道。



那语气总是让人感觉其实他很乐在其中。



只要是别人的事,越是麻烦,自己能享受到的乐趣也就越多。



罗伦斯又叹了口气。差点说出‘你一直被每天早晨站在校门的生活指导员当成地藏菩萨哦’这种话。



『打、打扰了。』



小心谨慎的敲门声后,一个学生的身影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前,一眼望去谁也不会想到那是一个处在罗伦斯的黑名单里,备受关照的存在。



学生的衣着完全遵照校规。一身漆黑的水手服,裙子下摆到膝下5公分处,白色的室内鞋,就连用来绑头发的橡胶发带也是普通的茶色。鼻梁上架着一副气派的黑框四方眼镜。



据本人所说,那头漂亮的金灰色头发则是天生就有的。



成绩优异,品行端正。



在每年召开的‘教职员最想作为孙女的学生’票选中更是稳坐第一把交椅的存在。



但是,这些都是仅对農羅这一单体的评价。



没错。



在農羅打开门的同时,羊群也‘麽萨麽萨’的出现了。



『知道我叫你过来的原因吗?』



听到罗伦斯的问话,農羅满脸『???』地用手摸了摸耳朵。



似乎是因为羊群太吵的原因没有听清。



‘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啊!’似乎是在这样申诉着一样,总之就是咩·咩·咩的叫个不停。



其他的教师就算因此发火也没什么奇怪的,但大家只是望着这边想着‘又是農羅啊’,一边又再次低头投身到了工作中。



羊群似乎对放在办公室入口侧面的书籍很感兴趣,但没有一个人出手阻止,罗伦斯便也装作一副没看到的样子。



羊群中时不时会传出狗叫的声音,那是農羅带来的牧羊犬。



在罗伦斯的印象里,除了追赶羊群,那只狗追起女子高中生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



恐怕此时也是正在享受着不知从谁那里得来的美餐吧。



虽然学校并不控制学生打工,但谁又能想到会有人在校内做起牧羊人的工作呢?



虽然多次提醒过她要注意此事,但每每都会被農羅以请求原谅的眼神回望过来。



罗伦斯叹了口气,伸出无比疲惫的手指了指办公室旁边的学生指导室。



『但、但是,学校的校规里……』



『校规第三章第四条第一项,禁止携带和学业无关的东西……』



『可是,有关羊的学习——』



『……都可、以此类推。你也要符合社会常识一点啊。』



类似这样的对话不知已经进行过多少次了。



罗伦斯担任一年二班的班主任时,第一次走进教室时那奇异景象带给自己的震惊至今依然历历在目。



因为教室里除了23名学生外,还有18只羊外带一条狗。



『嗯……那个、就像导盲犬一样,把它们当成导盲羊怎么样!?』



『需要羊来带路的牧羊人?所以说是你养羊吗,又或者说是羊养你啊?』



被罗伦斯真么一说,農羅竟开始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虽说把羊带到学校来养这种事可说是亘古奇谈,但其实農羅本心上还是相当认真的。



即便行为怪异,但意外的,農羅却深受同学信任,经常在一起谈心。



俗话说说人无完人,但这羊群到底是哪位神明的恶作剧呢?



终于,这走过场一样的训话今天也差不多可以就此结束了,罗伦斯这么想着的时候,不知何时已经完成了思考的農羅正望着他,似乎有话想说。



『怎么?』



『啊、没、没什么……』



看样子并不是在烦恼检讨书的事情。



无论多少次,她都能写出内容不一,堪称完美的检讨书,想要修改都无从下手。



就在此时,一件事浮现在了罗伦斯的脑中。



这个牧羊女,上周似乎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把牧羊作为社团活动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最初罗伦斯还以为只是个玩笑罢了,结果農羅却相当认真。



校舍北边的社团楼有一间屋子空出来了,所以有了一个新社团的申请名额。



因为没有预算,包括同好会在内,每到放学的时候大家都要各自寻找空教室进行活动,地点也是经常变更。



如果升级为社团,不仅活动地点,就连预算也有着落了。



農羅的想法实在太简单了。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个新社团申请吗?』



‘啵啰啵啰’,羊群开始拉起屎来,1—2—3……



同时也听不到狗叫声了,估计早已把主人忘在脑后,不知被何处的诱饵给拐骗去了吧。



『诶……除了我之外、还有吗?』



『当然了,算上同好会在内大概有20个吧。』



可以想象得到诺儿菈的眼镜后面那双因为惊讶而瞪大的双眼。



想要社团活动被承认需要具备两个条件:有关社团活动的记录书,以及至少五名社员的请愿书。



话是如此,但起初很难认为她能凑齐五个人来当社员。



然而平易近人,无论对谁都很温柔的農羅在男生当中很有人气,据说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人会去主动喂羊。



如果告诉他们可以和诺儿菈一起进行社团活动的话,踊跃报名的家伙想必是不在少数、



『能以老师的力量帮帮我吗?』



终于,被逼问到这一步的罗伦斯还是不由得退了退身子。



『很遗憾我没有这个权利。确实有申请社团活动的专用窗口,但是那基本被用来处理琐事了。决定权一直都在教务主任那边。』



『啊啊、怎么能这样……』



这样看上去是一副弱不禁风,摇摇欲坠软弱形象的農羅,其实意外的,还有很坚强的地方。



其实对于罗伦斯而言,如果可以因此不再带着羊群在校内瞎逛,给她一间屋子也未尝不可。



『嘛,我们只要遵循公平公正的原则,耐心等待抽选的结果就好了。还有,虽然不知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把羊带到学校来!好了,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看了眼时间,大概十分钟左右。



想要保持说教这种形式的话可以算中规中矩了吧。



『哈……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显而易见,那句‘我知道了’所指的,肯定不是‘不要把羊带到学校了’这件事。



農羅慌忙低头行礼,赶着羊群离开了屋子。



留给罗伦斯一身莫名的疲劳感以及沉默。



还有就是,羊群留下的粪便……



季节已经来到深秋。



日落来的非常早。就在罗伦斯伸个懒腰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家的时候,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



体育馆之类可以使用照明设施的场所里,还可以看到体育系的学生努力训练的身影。但罗伦斯在学生时代是文化系的,所以每次都是天一快黑就立刻回家。



确认了一下明天的教课内容又扫了一眼日志之后,稍微收拾了一下,罗伦斯终于起身离开了座位。



距离期末测试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办公室里还算冷清。



向着即便如此还是留下工作的教师打过招呼后,罗伦斯随手将墙上的名片翻到了<回家>这面。



自己做饭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偶尔也要轻松一下,随便到哪里吃个饭,再买点酒回家慢慢喝什么的。毫无人气的走廊里,罗伦斯这样边走边想着。



在这个时间点,这里偶尔会看到刚刚结束社团活动,连呼吸还没调匀的学生偷偷幽会的场景,今天似乎没什么动静。



罗伦斯来到教员衣柜跟前,打开锁,在架子上放了几个文件后把手伸向了外套。



‘突然在这四下无人的走廊里感到了有人影在动,抬眼望去才发现那是自己先前已经留意很久的,非常适合黑发的保健老师……’,虽然不是这类原因,但罗伦斯还是不得已停下了伸到一半的手。



已经没什么好惊讶的了,衣柜里有个人。



明明挂着锁,可这还不是问题所在。



这家伙应该是打开锁之后溜进来的吧,但是关键她是如何在柜子里再把锁挂回去的呢?



『喂!起床了!』



拍了拍侵入者的肩膀,随之传来的是了小小的呻吟声。



罗伦斯不禁感叹,真么狭小的空间要怎么睡觉啊。但对方似乎确实睡得很死。



明明醒着的时候,除了生气就是哭泣。



如果是那种抱着要吓自己的心态潜入柜子的可爱女孩就好了。但冷静下来想想的话,果然还是很奇怪。



虽然现实有时会不如人意,但如果真按我们的想法实现了也未必会更好。罗伦斯如此领悟到。



『起床了!该回家了!』



毫不客气的增加了摇肩膀的力道,突然间对方的身体失去了支撑。



罗伦斯慌忙伸手去扶,但还没来得及蹲下对方便从衣柜里倒了下来。



简直就是B级悬疑电影里发现尸体的场景。



‘扑通’的一声,刚才还在衣柜里睡觉的家伙像尸体一样倒在了罗伦斯的脚边。



‘呯’,同时发出的,还有瓶子倒地的声音。



『我说你啊……』



今天衣柜里的小人似乎因为哭累了所以睡着了。



不过,托刚才那一下的福,终于好不容易睁开了那双好像得了感冒一样红肿的双眼。



该说理所当然还是幸好呢,这家伙穿的是学校的水手服。



而且无论从哪一点看过去,都遵守校规,没什么可说教的。



硬要说的话只有一点。



那就是在这家伙胸前,想心肝宝贝一样抱着的白酒瓶。



『怎么样,受伤了吗?』



‘这种事要是被人发现的话……’,会像这样慌张还要追溯到暑假之前。



可能是有些怕冷,她穿着黑色的裤袜,再加上摔倒的地点是昏暗的走廊,根本无法分辨哪里是腿,哪里是裙子。



不过,对方是醉鬼的话就谈不上什么脸红心跳了。罗伦斯把手伸到对方腋下,想要把她拉起来。



照顾尸体就是这个感觉吧,罗伦斯最近一直这么认为。



『今天怎么了?』



好不容易扶正了身子,就地坐下后,随手拿起梳子开始帮她整理起头发。



虽然没有摸过,但那亚麻色的头发就像法国人偶的一样漂亮,柔软的似乎可以在手指



的缝隙间轻易滑落。即便想要绑住,但稍不绑紧都会松脱的样子。



发现自己的头发正被整理这件事后,这家伙终于回过神来。



一直没有放手的酒瓶,也再一次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保持坐姿抬头说道:



『咱想回北方去……』



琥珀色的瞳孔里泛着红光,怎么看都不像这个国家的人。而且遣词造句也和某种古老的方言很像。



但是,仅凭现在这寂寞的言语和坐姿,几处无法想象的特殊之处就已经呼之欲出。



头顶上无精打采耷拉着的萌兽耳,以及腰后无所事事摇着的毛茸茸的大尾巴。



就像被人丢弃的幼犬一样,但本人坚持宣称那是狼的耳朵和尾巴。



退一万步想,世界这么大,没准真有这么一个国家,那里的女孩都像这样有狼耳朵和狼尾巴的也说不定。



对于有这方面兴趣的人,那里应该就是犹如桃源乡一般的存在吧。不过从教职员室里的人完全不觉得兽耳和尾巴奇怪这一点来看,那个桃源乡说不准在这个岛国上就有。



可是罗伦斯却经常为这个外表犯愁。



比如测量身高的时候要不要把耳朵也包括在内,上游泳课的时候要不要在泳衣上开个洞好让尾巴穿过去,之类的。



『你说想回北方去……可是也没办法啊。你的运气太差了。』



重新整了整水手服褶皱的衣领,然后开始伸手虎摸起对方的头来。



同时,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取出了衣柜里的外套和包。



‘啪嗒,啪嗒’,虽然尾巴还是不满意的甩着,但能被摸头看起来还是很高兴。



重新向衣柜里望去,这家伙的书包也在里面。想必是一边哭一边蹭到衣柜里的吧,竟然有好好考虑到回家时的事情。



果然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会考虑合理性这一点很有趣,但这家伙的有趣之处还不仅于此。



『那,晚饭要吃什么呢?』



话一出口,对方的尾巴便‘嗖’的一下停了下来。



『烤鸡肉串!』



露出精气十足的笑容回答问题的家伙,名叫帆櫓。(注:帆櫓,和正篇中赫萝的名字发音相同。直译的话可理解为船帆,船橹。)



从性情变化就像风向变化一般迅速来看,给她起名的双亲还真是有才。



但无论如何,喝醉的时候终归还是很老实。



罗伦斯来到教员用停车场,坐进自己的小型汽车,发动引擎并打开了暖风。



身着校服外套、怀里依然抱着酒瓶子的白酒公主在通往校门的路上等候着。



本来的话,男性教师让女学生坐自己的车回家这种事是受到免职的惩罚的。但很不巧,对方如果是亲戚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而且,那也只是法律上的关系。罗伦斯和这个有着兽耳和尾巴,与手中的酒瓶片刻不离的怪异少女的相遇还要追溯到去年的冬天。



能与相差四十岁的对象结婚,叔父的人生可谓波浪壮阔。而帆櫓则是这个结婚对象带来的孩子。



罗伦斯某天回家,发现暖炉里的帆櫓和写着拜托帮忙照顾的信纸之后才发现,这两个家伙没有带上可爱的孩子一起旅行而是选择了自私的独享二人世界。



所谓仅限于法律上的亲戚关系,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不过在社会上,这种用于客套的表象还是很重要的。



但是似乎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说这是一种错误的行为,而且更让人震惊的是两人不仅同坐一辆车上下学,就连住的地方都在一起,在学校里堂堂正正的做这种事,却在学生中间听不到任何传闻。



虽然说被怀疑也有被怀疑的烦恼,但做到这种程度都无人问津果然还是很难受。



就连能看见鼻毛的体育老师都收到学生送的情书了,为什么偏偏只有自己不受欢迎。罗伦斯甚至这么想到。



『……』



太丢人了,罗伦斯爬到了方向盘上。



深秋的夜晚,即便开着暖风还是一样很冷。



『太慢了!』



刚刚还一副很文静的样子抱着酒瓶的帆櫓就这样一边上车一边嚷道。明明让她等了还不足两分钟而已。



把酒瓶放到了特制的支架上后又随手把书包甩到了后座上。



从书包很轻这点上就可以看出,那里面基本没装什么教科书。



能这么做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大部分内容早已被她记到脑子里了吧,真让人嫉恨。



对于同居的老师来说,偶尔出点考题给学生做是件很有趣的事,但如果稍不注意就会被对方在考题方面指摘挑错,这就让人很伤脑筋了。



不过,同样因此,罗伦斯也完全不用担心在学生跟前出考题会有什么不妥。



因为无论是谁都知道,这考题肯定是先已近被帆櫓检查过了,哪怕硬要说出考题其实是对罗伦斯的一种考验也不为过。



『所以,要吃烤鸡肉串吗?』



『嗯。鸡心,鸡肝,鸡皮……』



掰着手指头数着的尽是一些重口味的东西。



如果再加上一瓶チューハイ的话就跟中年大叔没什么两样了。(注:一种蒸馏酒和碳酸水混合的饮料,发泡酒)



『去二丁目的小摊那里买点吗?还是说到店里去吃?』



驶出校门,刚一走上大道就遇到了红灯。



『店里?』



『车站前的那个店啊。』



『到小摊上买点就可以了。』



罗伦斯偷偷瞥了一眼坐在边上的帆櫓,



『你会有所顾虑还真是稀奇。』



『在家里吃还更舒服一些呐。』



帆櫓一边用手肘顶住窗边,一边用手托住下巴露出了坏心眼的笑容。对于这个提案,罗伦斯也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很尴尬,自己的酒品并不好。



相对的,虽然整天抱着酒瓶,但帆櫓的酒量还是实在是小了点。



如此一来,最后到底是谁照顾谁,这答案就像解二次方程式一样,很迷。



『一出了学校拟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啊。』



『在学校的话咱的眼泪就会不受控制。』



『一边说着想回北方,一边哭泣吗?』



帆櫓听后嘟起嘴狠狠地瞪向罗伦斯。



这里说的北方,其实是指位于校舍北部的社团活动楼。



帆櫓所在的日本文化研究会最近被废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