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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你东西忘了第6节(1 / 2)





  “……就算有什么不满,当面提出来很难吗?以为开了匿名别人就不知道是你们了吗?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连敢说敢认,敢作敢当的血性都没有?”

  她生气的样子很暴躁,与初见时给纪然留下的温柔的印象截然相反——眉头紧皱,面色严肃,一双瞪得浑圆的眼睛里仿佛跳动着两簇燃烧的火苗。

  面前的四个女生耷拉着脑袋,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足以见得此时的她有多吓人。

  原来她的声音并不是他认为的那样没有棱角。

  纪然笑了,他觉得这个学姐很有意思——长这么大,他见过不少平日里脾气特别好的人发火,可脾气好的人,发火也是和风细雨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全然不像这位学姐,明明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不发火的时候看着也温温柔柔的,发起火来却威慑力十足。

  一个人怎么会有迥然不同的两种性格呢?

  **

  一个小时后,纪然拍醒睡得很香的阮默默,说道:“到了。”

  阮默默揉揉眼睛,站起身迷迷瞪瞪地往外走,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直到纪然一声不吭、任劳任怨地帮她把枇杷搬到了仙姝苑楼下,她才想起来,很不好意思地从他手里接过东西,红着脸说:“谢谢学弟。”

  她脸上睡觉时压出来的红痕还没消下去,眼皮子也渴睡地低垂着,又蠢又萌。

  纪然说:“不用客气。”

  总算没有接什么欠揍的台词了。阮默默心道,抱着枇杷走进宿舍楼,刚走进去没几步,她就听到纪然在叫她:“学姐。”

  难不成他后悔说了一句正常的台词,想补刀?

  阮默默多想假装没听到直接走人,可出于礼貌,她还是停下来转头看着他。

  纪然第一次对她展示了露牙的笑容,挥挥手,说道:“学姐,我叫纪然,纪晓岚的纪,然后的然。”

  五月初的阳光正好,他穿着一身白t黑裤,干干净净地站在暖阳中,脸上的笑容比这一地春光还要灿烂。

  阮默默好像听到了自己过分响亮的心跳声。

  ☆、第三章 (1):

  五一过了,专四就快了。

  每年考专四前,年级上就会开一次动员大会,除了主任和老师讲话以外,还会安排上一届的学生代表讲话。

  今年的专四动员大会定在5月9号,学生代表是阮默默。

  接到消息的时候,阮默默惊得直接从板凳上摔了下来:“为什么是我?这难道不该是云杉的事情吗?”

  作为永远被专业第一的顾云杉压过一头的万年老二,阮默默从没有想过这种“好事”有一天会降临在她身上。

  “一开始选的是云杉,但她拒绝了,”尤宓耸耸肩,“她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今天云学长会回学校,决定去金融系蹲守到寝室关门之前。她让我给你带句话,说这次对不起你了,有时间请你吃饭。”

  蓝颜祸水啊。

  阮默默叹了口气:“云杉对云学长真是一往情深。”

  “可不是嘛,全班都知道她喜欢云学长了,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三年了,别说表白,连话都没跟云学长搭上过,她又不是长得不好看,真叫人捉急。”尤宓说道。

  阮默默斜着眼睛看尤宓:“可能是怕搭上了话也没用吧,就像祁桓跟你表白多少次你就拒绝了多少次一样,你是面热心冷,她可能怕云学长是面冷心冷。”

  “是不是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尤宓呵呵笑,“在说我之前你是不是该交代一下你和学弟之间的二三事?我听说之前你崴了脚,学弟可是紧张得不得了,不管周围多少围观群众都把你抱上抱下的。”

  阮默默装傻:“尊老爱幼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吗?”

  尤宓嗤笑:“你就编吧。”又问:“那学生代表的事情怎么办?”

  “只有我去咯,云学长难得回来一次,总要让云杉一解相思之苦。”

  “说得那么高风亮节,其实是为了混云杉一顿饭吃吧?”

  “……不拆穿我会死?”

  “说真的我没见过你这么怂的富二代。”

  “我怂我骄傲!而且云杉家可比我家有钱多了!”

  ……

  **

  地方是一教二楼的大教室四。

  因为是学生代表,阮默默有幸和一众老师领导坐在一二排。后面的空位逐渐被学生填满,她无意中转头看了看,一些相熟的学弟学妹纷纷跟她打招呼,她笑着一一应了,收回目光,对自己翻了个白眼:找什么呢。

  学生代表讲话是最后一个环节,这么多老师看着,阮默默又不好意思玩手机打瞌睡,只好撑着下巴发呆,感觉过了好久好久,才终于轮到她上场。

  她走到多媒体旁边站定,拿过话筒,淡定地扫了一圈在座的学生,坐着的视野和站着的视野不同,她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无论是身高还是相貌都格外出众的人。

  原来他坐在那里。她想,想完就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关注他做什么?

  她定了定神,笑着对话筒说道:“学弟学妹们晚上好。我今天要讲的话其实你们当中的有些人已经听过了……”

  她倒没在一众老师面前班门弄斧地讲什么考试技巧,只是结合自身的经验提出了几点注意事项,与老师和领导不同,她的讲话是简明扼要的,篇幅不长,却让人受益匪浅。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们现在可以提问了。”

  阮默默结束讲话后,下面的学生例行地交头接耳起来,她等了一分钟,问道:“没有吗?那我的讲话就……”